皇后微微笑道:“前些日子大理寺送来几样首饰,说是宫里流出去。其余几件都叫掌珍司收起来,只有这双耳环眼瞧见便觉得有种说不出熟悉,便私心留下来。”她说到“说不出熟悉”时,总有些话中有话意思,淑妃心口颤,还要装得没事人般,附和道:“原来如此,不怪皇后喜欢,见也觉得喜欢。”
韩令原本直安静坐在旁,这时忽然转头朝御花园外看过来,故作惊讶:“咦,那是谁?”
她这声问,引得周围不少人探头看过来,秋欣然瞬间便,bao露在众人眼前。她身后婢女有些慌乱,倒是她镇定自若地从花木后站出来,朝众人行礼。皇后见是她有瞬诧异,但又很快笑起来召她到跟前问话:“秋道长今天怎进宫来?”
秋欣然恭声应答道:“过两日便是大祭礼,臣入宫先听礼教嬷嬷讲些规矩,免得那日出错。”
皇后点点头:“祭礼仪式繁复,确实该提前记记。”她说完,见秋欣然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旁宫婢手上举着绒垫,不由问:“秋道长也喜欢这耳环?”
空穴来风。只有秋欣然听闻此事,心中明白:她那卦对宣德帝终究还是产生影响。
祭礼前,她入宫领祭礼当天所要佩戴朝服佩饰,途径御花园时正听里头传来人声。片欢笑之中,有女子笑声格外清脆。她隔着花木转头看去,韩令身浅色长裙坐在席中,面容娇美举止文静,旁几位妃嫔公主,像是正行酒令。她应当是刚输回,秋欣然见她转头同皇后道:“姑姑可要偏帮。”
旁有小公主奶声奶气道:“母后素来行事公正,韩姐姐这样可是叫她难做。”看得出皇后应当十分疼惜这个侄女,也说笑两句,韩令上前坐在皇后身旁撒娇道:“不成,罚三回,可要姑姑添些彩头才肯。”
皇后轻轻点下她鼻尖,冲众人道:“你瞧瞧这人,分明是自己输,这会儿倒还厚着脸皮讨起赏来。”
旁妃嫔们闻言皆掩唇笑起来,皇后问:“你想要什彩头?”
秋欣然慌忙收回目光,露出副失礼神态告罪道:“娘娘误会,臣只是见这耳环有些眼熟,才
“也不敢要好,姑姑随便赏什都好,就是些寻常胭脂首饰,也够叫得便宜。”
“你倒是不贪心。”皇后佯嗔道,韩令在旁观察着她神色,正要再说什,忽然听她道,“既然如此,本宫近日得双白玉耳环,同你今天这身打扮倒很相称,就将那双耳环赏你如何?”
韩令眼前亮,似乎没想到这顺利。
秋欣然站在花木外,领路婢女见她忽然停住不行,略带诧异地回过头,见她神色专注地望着御花园内,目色沉沉不知在想什。园中众人听皇后提起白玉耳环,皆面色如常。等宫婢举着托盘上来,双白玉耳环放在红色绒垫上分外显眼。淑妃转眼看过来,目光先是顿,随即神色微微变,尽管很快掩饰过去,但看得出显然是也认出那耳环来历。
她探究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坐在中央,丝毫不曾朝着她多看眼,照旧与身旁人轻声细语两句。她略斜倚下身子,勉力提起个笑:“这耳环好生漂亮,姐姐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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