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上就他们二人,原舟凑近神神秘秘道:“今日大祭礼,按着礼制,皇后同四妃要去地祀庙祈福。可今早宫里忽然传出消息,说是皇后昨晚领着群人去淑妃宫里,也不知出什事,出来就说淑妃身体有恙,今日不能再去参加大祭礼。听众人都在议论,说昨日皇后御花园设宴,淑妃还是好端端,怎突然就发急病出不宫?”
身体有恙自然多半只是借口,只是秋欣然没想到皇后在后宫贯吃斋念佛不爱管事样子,行事竟也如此雷厉风行,当晚就将淑妃扣押在寝宫,应当是打算等大祭礼结束圣上回宫之后,再做清算。
她不由问道:“大皇子来没有?”
“大皇子今日要随圣上同上天祀庙,自然来。”原舟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狐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
秋欣然想想:“出门前算卦,卜出个凶来,这几日大祭礼,你跟在老师身旁,要多留个心眼。”
在她身后十步远地方,见她停下来在包子摊前同店家掰扯半天,最后以三个铜板价钱买到收摊前最后两个素菜包子,趁着摊主嘟嘟囔囔替她拿包子功夫里,似有所感地朝身后望眼,但似乎并未发现什异常,又很快回过头,心满意足地接过东西,转身继续朝着何记饭馆走去,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夏修言负手跟在后头,见她手握着竹伞,手捏着包子低头咬上口,脚步“啪嗒啪嗒”,哼着歌似,看样子果真是没有受到分毫惊吓,也不知该不该说她心大。
春末夜里,两道身影前后,脚步声个轻快个沉稳,像是奏起支小调。
天上打个闷雷,看样子这蓄个下午雨终于要下。秋欣然走到饭馆外时,天上正好落下滴雨水沾到脸上。女子抬头看眼阴沉沉天空,乌云同夜色融为体,远处又传来声闷雷,雨点三三两两地落下来,不久或许就该下大。
夏修言站在不远处屋檐下,见她走上台阶敲敲门,里头个十五六岁小姑娘探出头,冲她笑笑将门打开迎她进去。女子进屋之后,反身合上店门,似乎朝着他所站方向看眼。夏修言朝旁偏下身子,站到暗处。再抬头,店门已经被合上。
听她这说,原舟神色
何记饭馆店门外较刚才像是多样东西,他从暗处走出来,到近前才看清倚门多把竹伞,正是她手里拿路那把。竹伞孤零零地被放在门边上,大约也想不明白,怎就被人遗落在外头。
他伸手摸上伞柄,触手还有余温,眼底不禁浮现丝笑意。
秋欣然回到二楼房间,推开窗朝楼下看去,正瞧见把撑开青色竹骨伞面。竹伞遮住伞下身影,雨渐渐大起来,淅淅沥沥地打在伞面上,发出阵轻响。她靠窗瞧着那把青伞在雨幕中渐渐走远,又在窗边站会儿,这才低笑声将窗户合起来。
第二日便是大祭礼,宣德帝三天前已住去天祀庙,今日皇后也将带领宫妃前往。秋欣然换身衣服赶去司天监,原舟大老远便瞧见她,远远冲她招手。二人上马车,便听他问:“听说你昨天去熙和宫,可听说什?”
“没听说什,”秋欣然明知故问:“可是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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