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之前人人都说你七年前那卦不怀好意,定北侯对你怀恨在心。可谁知如今定北侯亲自将你请为座上宾,请你随他回琓州,可不是叫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因着前两天夏修言上门,这两天何记饭馆生意倒是好不少。不过不少都是冲着她来,秋欣然这两日本就忙于收拾行囊,又懒得理会那些不怀好意打探,于是统统都叫何秀儿替她出面回绝。听他这说才知道情况竟同她想不大样,忙追问道:“外头怎知道是定北侯来请?”
“侯爷自己同圣上说啊。”原舟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他自己说你当年临行前又赠他卦,告诉他此行若想大胜而归,生机在南,才叫他想出个声东击西法子,最后出其不意,得以击即胜。因此这回也想请你随他回去琓州,或许将来行军打仗,还能替他有所谋划。”
秋欣然愣:“那圣上怎说?”
他长得太俊些。”
秋欣然失笑,正要回屋,又听何秀儿缠着她问:“那……那他来找你干什呀?”
楼大堂上不乏许多好事者,个个竖着耳朵细听。雪青色长衫女子故作深沉道:“天机不可泄露。”
几日后,秋欣然又去趟司天监与白景明辞别,过几日她便要随定北侯离京,今日别,此生再见不知是何时。
白景明年过半百,已经见惯别离,虽也不免伤感,倒还算平静。倒是原舟十分不舍,先前秋欣然只是回山中,路途不远,知道总有机会能够再见,她如今要去边关,却是山高路远,再想相见总归是不易。
“圣上也很意外,不过立即就答应。”原舟知道些当年实情,于是凑近些低声同她说道,“琓州之困你虽担骂名,但民间也有不少声音指责圣上偏信鬼神。如今定北侯这样说,不是正好证明圣上英明吗?”
句话成黑,句话成白;句话成忠,句话成*。世人偏信流言,并不关心背后真相,这些夏修言当年经历过,她如今也经历遍。
秋欣然自嘲笑,又听原舟不满道:“不过侯爷既然并未怪罪过你,怎到现在才说,白叫你担这七年骂名。”
秋欣然对此倒能体谅:“之前吴广达还在,侯爷不说,吴广达会以为那卦是圣上授意,有所忌惮,也不会对多有防范,否则在长安也过不这段平静日子。现在侯爷又要远去边关轻易不会再回长安,事情
他路送她出去,眼眶还有些发红,弄得秋欣然也忍不住伤感起来:“刚入宫就很羡慕卓燕几个能去西北瞧瞧,如今也有机会,可不是该恭喜?”
原舟也知道还是宫外广阔世界更适合她,但不知怎,又总忍不住想起她刚到宫里来时候,十三岁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像是哪座仙山上下来小仙童,年纪不大还总对他端出副长辈做派,左口“师弟”又口“原舟”叫他。如今小仙童已经出落成风姿绰约小道长,中间诸多委屈,到如今还是常怀颗慈悲心,万事不放在心头。
他叹口气:“不过还好,你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秋欣然不明所以:“什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不知道?”原舟有些意外,“你这回去琓州不是定北侯请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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