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武心神
震，不小心碾碎
踩在脚下
石榴花瓣，鞋尖上立即便沾到点暗红色花汁，如同
郑元武说不出话，她于是盯着他眼睛，突然平静道：“因为
二哥不可能再争皇位是不是？”她冷静极，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说，“你先前不愿娶是因为郑家不想掺和到东宫之争里头来，你现在愿意娶，是因为二哥不可能再当太子，你瞧可怜，便想带去西南，是不是？”
郑元武心中跳，否认道：“不是。”
“不是什
？”
“对公主……并非怜悯之心。”
“不是怜悯之心，但也不是爱慕之情。”李晗如木着脸，“这多年，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哪？个笑话吗？”
。对方脸上蓦地便红，又忙坐直身子，像才知道矜持小姑娘。
现如今那个小姑娘长大，站在石榴花下，语气颇为冷淡地问他：“少将军要找说什？”
郑元武晃晃神，好似还未从那点已经模糊记忆里走出来，过半晌才低着头，忽然问道：“公主愿意跟回西南去吗？”
李晗如愣，像是没有听明白他意思，过许久才微微睁大眼睛：“你说……什？”
郑元武便看着她，又认真地问遍：“公主愿意跟去西南吗？”
郑元武见她如此，心中痛，慌忙道：“从来没有这想过。”
“但你确实叫变成个笑话。”
郑元武哑然，衣袍下双手不禁捏紧，半晌才歉然道：“抱歉……”
李晗如目光中隐隐泛起雾气，摇摇头，面上却还在笑：“是想过要嫁你，想许多年，久到你走还在想这桩事情。这些年，每回父皇母后要替议亲，就想，万你什时候回来，也还未成亲，但却嫁人这可怎办？后来你回来，果然还没有成亲，心里很高兴，也很庆幸。”石榴花下女子低垂着眼睫，静静地说着这些话，说到那些高兴处，还能想起那时候心情，便忍不住牵起嘴角笑笑，但很快又落下去。
“可后来你说，你已经订亲，那时候也不怪你，你不欠，这多年也是心甘情愿等你。你如今同说这个，却、却觉得生气。”李晗如声音微微发抖，“不要这样，郑元武。”她喃喃道，“今天要是答应跟你去西南，那是把二哥当成什……”
西南啊……李晗如十七八岁时候想过无数次西南景色，那地方是什样？听说比在长安暖和，但是蚊虫也多，她去会不会不习惯？每回想到这儿，她又迅速红脸，觉得若是叫李晗意知道，肯定又要笑话自己不知羞，人家什都没说呢，她倒是在这儿巴巴地想着有朝日离开家去那远地方。
后来，她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听他说这句话，可他却忽然问出口。
“你为什……”女子脸上冷淡退去，转而露出些茫然和混乱神色，“你之前说你同长平郡主已经定亲。”
郑元武时失语，过片刻才道：“那是……”他时说不下去。李晗如打量着他神色，目光渐渐冷淡下来，替他说：“那是骗？”
见他默认，女子抿下嘴唇，自嘲似轻笑声问他：“你先前宁愿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怎如今又忽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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