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水路也不比在平地上舒服多少。”秋欣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今早夏修言天未亮出门时,刚开门就瞧见秋欣然站在屋外,副守株待兔模样。见他先是将他今日这身寻常布衣装扮上下打量通,随即便露出个然笑容来:“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见夏修言挑眉不答,她便又转头看两眼左右,凑近小声道:“侯爷是不是打算个人坐船去下个城镇?”
“你怎知道?”
见他并不否认,秋欣然满意道:“见这两日高侍卫常独自出去,昨天碰见章将军便忍不住同他打听下。”
万峰山下有条江名叫揽月江,因为山路难行,地势复杂,又有流寇侵扰,久而久之,行脚商贩路过此地多半喜欢走水路。也幸亏有这条江在,才叫这儿不至于成为处人迹罕至闭塞之地。
今日江边又有不少客船停靠在港口,王老三船上接待好些个客人去下处城镇,多是些来山里进货商客,其中印象最深对年轻夫妻,丈夫是做草药生意,正要去下处城镇卖货,随身带个两个护卫同行。他身旁小娘子,生得张未语先笑灵巧长相,乖巧地跟在旁。跑商少有带着妻子出门,就算有女人也多半是在外头顺手买下来侍妾。但王老三见那小娘子神态活泼,二人举止亲近,确确实实像是对寻常夫妻,倒是叫人颇为羡慕。
可惜那小娘子上船,等客船离岸,就再没从房里出来过。王老三小闺女进屋去给二人送晚饭,出来说才知道那小娘子晕船,已在房里躺天。
揽月江风高水急,常有陆上来客人受不住摇晃晕船,王老三倒也见怪不怪,只叫小闺女又送些抹在额头上雪花膏进去,或许能缓解二。
小闺女拿着雪花膏又去敲门,开门还是方才房里那位郎君,对方听完她来意,伸手接过雪花膏,为表谢意眯着双凤眼冲她笑笑,笑得小闺女脸上红,这江上往来客商虽多,但像这位小哥这般生得好还是少见。
夏修言眼睛眯:“章榕告诉你?”
“自己猜到。”秋欣然忙道,“前两日遇袭还不知是什原因,再往里走就是万峰山,敌在暗们在明,侯爷担心进山之后面对变故更不好应对,打算干脆自己做饵将人引出来是不是?”
见他默认,秋欣然略微有
正这样想,屋内又传来阵动静,躺在床上女子起身伏在床边阵干呕。那男子微微皱眉,快步回到屋内坐在床头替她拍拍背。
朦胧灯下,纱屏后女子白着脸躺回床上,半阖着眼,任坐在床头男子打开船家送来药膏,伸手沾取点,替她抹在太阳穴两边。
这场景看得门外站着女孩微微有些出神,直到床边男子似有所觉地抬眼看过来,那眼神分明也不如何凌厉,却叫她吓跳,这才察觉到自己失礼,慌忙替屋里二人合上门赶忙退出来。
等关上门,客舱里又安静下来,屋内阵清凉雪花膏气味,秋欣然不大喜欢这味道,抬手挥下,打在男子放在她额边手上。那下软趴趴,不痛不痒,夏修言弯着嘴角笑笑,起身去屋中水盆里用清水净手,洗去手上沾上药膏。
“可是后悔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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