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又听夏修言突然徐徐道:“自从齐克丹侄子麦尼入主王帐,便对大历称臣。这回齐克丹身死,对他来说也算解桩心头大患。圣上命押送齐克丹残部送去捐复,那是迖越人王都,会途径喀达部落草原。你之前不是直羡慕你师姐她们能来关外,到时可以带你起去。”
他这说,秋欣然霎时间将什都忘,惊喜地瞧着他:“当真?”
夏修言见她这高兴
“天下学算人那多,有多少人当真想明白。”秋欣然佯装乐观,“人和人都不样,有些人可能也没想过这事,不也活得好好。”
夏修言双眼睛却看着她,静静道:“但你要是想不明白,便要想辈子吧?”
秋欣然不说话,她转头去看窗外,过许久才道:“或许吧。”
她说完这话,酒楼中静片刻。
秋欣然回过头,打起精神,想将这话题抛开去,便看着对面人又追问道:“你还没说,那故事后来怎样,二人当真就这分开?”
下来,秋欣然不由追问道:“之后如何?”
“之后……”对面男子稍稍顿,忽然问,“你先前说要离开琓州,是要打算去哪儿?”
秋欣然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时语塞:“虽还未想好,但想去四处走走。这样或许能想明白些事请。”
“明白什?”
秋欣然见他问这话时目光静静望着自己,似乎当真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答案,也不禁认真起来:“侯爷记不记得你曾问为何学算?”
夏修言抬手将杯中酒喝完,垂眼转下手中酒杯,顿顿才说:“那姑娘回去家乡,男子便在自家屋子附近种片桃林,年年在桃树下酿上壶桃花酿,到现在城中家家户户办白事便用这个。”
秋欣然噎下,匪夷所思地瞪着他,突然觉得杯子里酒有些难以下咽。夏修言看过来,嗤笑声,从她手上将酒杯接过去:“骗你,你还真信。”他说完,又口将她杯里酒饮尽。
秋欣然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忍不住有些好奇:“侯爷说哪个是骗?”
“这酒不是家里办白事才喝,”夏修言面不改色地说,“这酒这贵,办白事可不会用。”
那故事里男女便当真是分开?夏修言这故事讲得分明既不动人也不凄美,秋欣然心中不知为何竟还是有些替他们可惜。
夏修言愣,又听她说:“侯爷点醒,幼时学算是因为师父说于这道上有过人天资,但那日起,才发现自己过去从没想过学算初心为何。”
“算者中有如老师那样,深居宫中为帝王观星卜卦;也有同师父那样,隐于山中为弟子传道授业;多还有为生计,在民间混口饭吃。他们都知道自己想要干什……”她拿着筷子轻轻点在桌面,面露迷茫,“但还不知道为何而算。”
夏修言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自己缘故,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问过这话,时竟不知该说什,过许久才又问道:“那要如何才能知道?”
秋欣然也有些苦恼:“悟道这个事情吧,有可能下弹指就想明白,也有可能辈子都想不明白。”
夏修言轻声问:“要是辈子都想不明白,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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