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好像也没有谈
必要。
不知不觉间便到
城市嘉苑。
这个小区建十来年，建筑和小区内设施都很老旧，空间也不大。里头全是楼梯房，物业基本不管事儿，这会儿门口没保安在。
连拦车杆都没降下。
桑延没把车开进去，直接停在小区门口。
注意到外头已经开过几个地铁站，她愣下，提醒道：“好像开过，
记得再往前开
段还有个地铁站，你在前面放下来吧？”
桑延凉凉道：“是司机？”
“……”
这不是开始就说好吗？
似是因为这话感到不爽，桑延没有停车，继续往前开。
就这
直维持到高二结束。
高二期末考成绩出来后，温以凡恰好收到桑延短信。她当时纠结好久，最后还是就着成绩单，缓缓地把自己这次成绩输进短信框，而后按发送键。
那边大概是没想过她会回复。
过好片刻，才回句。
【咱俩成绩好像没差多少，要不考个大学呗。】
想到来时在这车上跟苏浩安对话。
温以凡和苏浩安确实是七八年没见。
但跟桑延并不是。
温以凡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情。
从苏浩安反应来看，桑延似乎也跟她样没告诉其他人。
能让他随便听句话都觉得别人别有用心。
还是说，是因为她先前在酒吧
垂头系安全带。
桑延发动车子。
车内安静得过分，空间密闭又狭小。
桑延没开音乐，也没有要跟她交谈意思。
觉得自己这样不说话白蹭车，有点像是把桑延当成司机，温以凡主动扯个话题：“你怎突然要走？不是朋友聚会吗？”
温以凡解开安全带，客套地说：“今天真谢谢你，等你有空请你吃饭。”
“嗯？”桑延靠在驾驶座上，侧头，神色毫无正形，“这快就想着下次见面？”
“……”
温以凡还挺好奇。
这几年他当上这个所谓“堕落街头牌”，到底是有多吃香。
温以凡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开到哪儿？”
“你家。”桑延语气总带几丝嘲意，“不然还能去哪儿？”
“……”
温以凡觉得他们之间完全不能好好说句话。他说话时，总有不太明显刺存在，似有若无，显得对话不太对劲。
温以凡想跟他好好谈谈。
过会儿。
他又发来两个字。
【行不？】
……
温以凡低不可闻地叹口气。
好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事情。
高二下学期，温以凡因为大伯工作变动，跟着他们家搬到北榆市。之后，除发小钟思乔和向朗，她没有跟原来学校任何个人再联系。
除桑延。
本来温以凡也觉得他们会就此断联系。
但忘从哪天开始，温以凡隔段时间就会收到桑延发来短信。他不跟她闲聊任何事情，也不会主动问她什，只把自己每次小考大考成绩和排名都发给她。
桑延敷衍地回：“吵。”
“……”
温以凡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说聚会吵，还是在说她吵。
她嘴唇动动，也没再说话。
温以凡侧头看向窗外，看着外头飞快往后跑景色，路灯被拉出条条光亮线，刺眼又晃神。她渐渐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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