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立刻僵住。
像是没事找事
样，桑延不悦道：“你力道能注意点儿？”
温以凡：“……”
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没碰到他。
温以凡好脾气道：“行，
再轻点。”
之后是膝盖，最后才到脸。
过程从这里开始变得艰难。
因为脸是视野盲区，再加上这周围没镜子，桑延只能盲目地涂。他
力道没个节制，再加上总涂错地方，眉头不知不觉皱
起来。
温以凡看不下去：“帮你吧。”
桑延看她眼，停几秒，才把手上东西给她。
桑延气笑，被她这话噎得无言。
恰好路过家药店。
温以凡停下脚步，视线又在他脸上瞥眼，而后道：“你在这儿等下。”
说完，也不等桑延应话，温以凡进药店买点跌打损伤药。出来之后，她往四周扫圈，在附近偏僻处找到个长椅。
两人走过去。
温以凡抬睫：“怎
？”
桑延看着她，莫名冒出句：“站那你看不见？”
温以凡没听懂：“什？”
“你不喊帮忙你跑什？”
“……”
负伤明显，唇角带血丝，好几块破皮，脸侧还有些青紫。他眼里情绪散去些，低下眼，盯着温以凡白皙后颈，没有说话。
……
几人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
按两方伤情看来，这也不算是正当防卫，更偏向双方斗殴。不过虎纹身男有前科在，加之今天刚释放就去找先前受害人麻烦，情节情况严重些。
除虎纹身男，其他人被口头教育阵，罚几百块钱便离开。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
温以凡专
温以凡正想凑过去，便听到他来句。
“别趁机占便宜。”
“……”
温以凡顿下，忍气吞声地说：“好，会注意。”
她拿起碘伏棉签，盯着他脸上伤口，小心翼翼地往上边抹。刚触碰到他伤口，桑延就像是她用针往上扎似，啧声。
“涂点药吧，”温以凡把袋子递给他，诚恳地说，“你这样出去也没法见人。”
“……”
桑延气息似是有些不顺。他看她会儿，不发言地把装着药袋子扯开。
温以凡也没说话，在旁边看着他捋起袖子，往手臂上青紫处喷药。越看，本就已经极为强烈负罪感又在加剧。
桑延上药方式很粗,bao，只讲求迅速，温以凡感觉他上跟没上没多大区别。
“让你过来也没听见？”桑延语气毫不客气，嘲讽意味十足，“又瞎又聋又哑光剩双腿会跑是吧？”
温以凡没计较他恶劣。他救自己，还负伤，这会儿不管怎样她在他面前都觉得理亏：“是想找你帮忙，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不想拖你下水。”
桑延目光幽深，听着她解释。
“而且，”温以凡老实道，“主要是他们有三个人，觉得你打不过。”
“……”
出派出所。
温以凡偷偷往桑延脸上看，抿抿唇：“你要不要去趟医院？”
桑延情绪不佳，没搭理她。
“你身上还有别地方有受伤吗？”因为自己事情把他拉下水，温以凡觉得愧疚又不放心，“们去趟医院吧，应该也花不多少时……”
桑延打断她话：“温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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