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思，温以凡正打算闭眼睡觉，忽地想起刚刚吃
碗面。她立刻爬起来刷牙，等洗漱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点撑。
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带着这种饱腹感入睡。
温以凡还有点儿罪恶。
这似乎是两人重逢之后，头
回单独同台吃饭。
而且彼此都异常地心平气和。
桑延看她。
她也没指望他能礼尚往来，说完就打算回房间。
但桑延今晚
态度倒是意料之外好。
他收回视线，还真礼尚往来。只不过语气还是照常地像在敷衍。
“嗯，新年快乐。”-
时间渐晚，温以凡本没打算在客厅呆这
久。
但不知不觉就过十二点。
这期间两人都坐在沙发两端，没有太多交流，但也没人提前回房间。偶尔温以凡评价句节目，桑延还会不咸不淡地嗯声。
新年到来。
温以凡才突然意识到两人块守岁。
温以凡往桑延方向看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
他眉眼稍稍舒展，姿态懒散，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
此时视线正放在电视上。
温以凡眨下眼，也往电视方向看。前个魔术表演已经结束，这会儿开始节目是段歌曲表演，表演者是最近大红几个女演员。
连手机都只是偶尔开机看眼。
也许是她给桑延发那条成绩短信。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没过几天，温以凡又收到桑延消息。
桑延：【你现在有空不？】
看到
再去装点儿。
察觉到她动静，桑延随口问道：“你干什去？”
温以凡顿住，往厨房方向指指：“续面。”
“……”
虽然对方只是因为煮多，顺带让她吃点，但秉着吃人嘴软想法，温以凡主动提句：“你要
帮你再装点儿吗？”
像是关系和缓，又像只是被节日柔化。
是让她有些熟悉感觉。
仿若回到高二下学期到高考那段时间。
当时温以凡刚搬到北榆市，在新环境下过几个月。比起在南芜中，她变得更加沉默。过着封闭式住宿生活，两周回家次。
每天除学习什也不干。
回到房间。
温以凡花点时间回复消息，没多久就把手机放下，开始酝酿睡意。她把台灯关上，睁眼盯着漆黑片虚空，思绪有些飘。
又想到刚刚事情。
莫名其妙地冒起个念头。
原来春晚也是挺好看。
在这个时候，手机振动几声。
钟思乔和向朗准点在群里发句新年快乐。
温以凡手指动动，正想回复，余光瞧见此时低着睫在看手机桑延。她忽地起身，声音温温吞吞：“那去睡觉。”
桑延缓慢抬眼。
温以凡很自然地补句：“新年快乐。”
脸上挂着明媚笑容，歌声也甜甜，格外赏心悦目。
“……”
哦。
温以凡瞬间懂。
……
“吃不下就别吃，”桑延上下扫视着她，悠悠地说，“吃撑还得算头上。”
“不是。”温以凡愣下，直接道，“只是想吃。”
“……”
见他碗里还有不少，温以凡也没再问，自己去厨房。怕吃多晚上消化不好睡不着，她只盛小半碗，但汤倒是盛得很满。
走回沙发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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