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没懂:“怎两边都怎扶着?”
她脑补下那个姿势,感觉跟拥抱没什区别。
“只扶边,”桑延扯唇,“另边站不稳。”
“……”
温以凡考虑好会儿,才硬着头皮接受。想着距离也不算太远,咬咬牙也就过去,放他这个烂醉人在这,好像也不太好。
桑延气定神闲地瞧她,不置可否:“你就不能使点儿劲。”
“拖不动你,你太沉。”说着,温以凡又用力扯他下,“你看——”
还没说完,这回桑延极为轻松地站起来。
温以凡懵。
桑延站在原地,继续命令:“走,去车站。”
“桑延。”
桑延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啊声,算是回应。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温以凡也有些无从下手。她连自己都照顾不来,更别提照顾人,只能说:“你能走吗?把你送到公交车站?”
下瞬,桑延抬头,顿几秒后,朝她伸手。
“站不起来。”
那应该也包括她?
“那你,”温以凡思考下,指指旁边台阶,“先坐着清醒清醒?”
“……”
她温吞地把话说完:“就先回去?”
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桑延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有些憋屈,半晌后才朝她摆摆手。
:“你怎?”
“站不稳。”桑延看向温以凡,咬字重些,“得让人扶着。”
“……”
温以凡犹疑地走回他面前,恰好闻到他身上淡淡酒味:“你喝酒?”
桑延又嗯声。
她靠过去:“那你搭。”
说时候,桑延怎都理所当然地,厚颜无耻到极致。但到实战,他反倒磨蹭起来,胳膊半天也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温以凡等得无奈,直接抬起他右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也不知是不是温以凡错觉,桑延身子似乎有些僵硬。接下来,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有像巨石样重量压到自
“……”
温以凡觉得有点怪怪地,但具体也说不上来,只能干巴巴地说:“要怎扶?”
桑延思考下:“给搭个肩。”
想到刚刚扯半天,才把他扯起来,温以凡有点不愿意。唯恐他会把全部重量放在自己身上,把她整个人压垮:“就扶着你胳膊不行吗?”
桑延笑:“那你能两边都扶着。”
温以凡舔舔唇,握住他手腕,使劲,想把他扯起来。
没动弹半分。
她又加点力气。
依然纹丝不动。
温以凡有些郁闷,半蹲下来:“上去叫苏浩安下来吧。”
“行,你走吧。”
得这话,温以凡又走向麦当劳。很快,她回头,看到桑延真在那块台阶坐下。他坐姿松散,黑发落于额前,此时低着头,看不清眉眼。
看上去像个无家可归可怜人。
温以凡收回眼,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她又停下,叹口气,走回他面前。
温以凡觉得这不好:“你高中生喝什酒?”
“拿错,都样红色罐子。”桑延说,“以为是可乐。”
“哦。”温以凡也不知道该怎处理,想想,“那给苏浩安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或者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桑延打断她话:“不喜欢麻烦人。”
不喜欢麻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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