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不想跟任何人联系，每天都龟缩在自己
壳里，只听着女民警吩咐，有事情要去派出所补录口供，才会出门
趟。
但因为温以凡身上没有被侵害痕迹，也没有证据，再加上温良贤和车雁琴都在替车兴德说话。最后车兴德也没受到太大惩罚，只是被拘留
没多久，温以凡也起身进
陈惜房间。
此时陈惜正坐在桌前，刚打开电脑。余光注意到温以凡身影，她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问：“怎
啦？”
温以凡盯着电脑屏幕：“陈惜，
能用下你电脑吗？”
“可以啊。”陈惜爽快地说，“你要干嘛呀？”
房间里安静几秒。
那个兵荒马乱凌晨。
温以凡和车兴德被前来民警带走，她把这整个晚上，再加上这年所有事情都叙述出来。之后，她没再回大伯家，住在个女民警家里。
女民警同情她遭遇，给她做着心理疏导，还提让她想住多长时间都行。
女民警有个女儿，名叫陈惜，恰好是温以凡同伴同学。两人在学校交集不多，但陈惜性格非常好相处，不提她发生这些事情。
只是跟她聊着各种乱七八糟话题。
求你。
你救救吧。
你别再抛下。
下刻，那头再度传来赵媛冬极为为难声音：“阿降，是不是有什误会？你大伯母说她弟弟不是那样人……你不要想太多，过两天妈妈就来――”
温以凡没再听下去，直接掐断电话。
没等她出声，车雁琴已经过来帮她手机夺去，冷笑道：“赵媛冬，瞧你带出来好女儿！”
“……”
“给你苦心苦力地带孩子，结果呢！她现在想把弟搞进监狱里。告诉你，你今天不给解决这个事情，你别想好过！”车雁琴说，“弟做什？他就喝醉走错房间！什事情都没干！你女儿硬想给他冠上个强*罪！这心得多黑啊！”
车雁琴像是极为恼火，自顾自地在那骂好阵。
温以凡也没力气去把手机抢回来。
温以凡眼里光像是消失，轻声道：“想改志愿。”
……
接下来段时间，温以凡直住在陈惜家。
尽管脱离车兴德这号人物，但不到凌晨三点，温以凡依然睡不着。她极其没安全感，总会睡着睡着就惊醒，会觉得有人压在她身上。
每天都觉得喘不过气。
到晚上，陈惜跟她说着说着话，突然跳起来往房间跑：“对，改下志愿吧，不想选人力资源！靠，现在几点！”
听到“志愿”两个字，温以凡眼皮动动。
想起自己因为赵媛冬提议，才选择南芜大学。
又想起前不久，赵媛冬在电话里说话。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被车兴德掐出红痕，神色怔怔。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温以凡那刻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样面。
那刻。
她只希望全世界都去死。
……
半晌后，车雁琴才把手机扔回给她。
温以凡盯着还在通话中屏幕，突然不太敢听。想到上回，自己想让赵媛冬把自己接回去时，她连话都没听就挂断反应。
她捏捏拳头，缓慢地把手机贴到耳边。
拜托，妈妈。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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