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出科室。
温以凡被他牵着往前走,想到他伤,还是忍不住说:“桑延。”
“怎?”
“你怎这惨,”温以凡叹口气,“这辈子得遇到。”
桑延回头:“怎惨?”
“别哭。”
急诊科室内安安静静。
温以凡用手背把眼泪擦掉,勉强地止住眼泪。
见状,桑延才松口气,又突然想起件事情:“温霜降,你怎回事儿?”
她小声应:“嗯?”
从此以后。
你世界就只剩下光-
像是听进去,过好半晌,温以凡才收回视线。她盯着自己双手,脑袋低垂着,眼泪仍然在往下掉,像是流不尽样。
桑延凑过去看她哭,眼眸微微敛起:“不是,这缝针疼得不是,你哭什?”
听到这话,温以凡又往他手臂上看眼,眼泪掉得更凶。
明知自己还在无望地等。
却还是为体面和争口气,绝不再成为主动方。
在那漫长两年里。
他只知道自己在感情里是卑微那方,从未察觉过她情绪不对,从未抓到她那藏得严严实实痛苦和绝望。
从未,试图把她救出来。
这次,保护你。”
听到这话,温以凡立刻看向他,眼眶还红着。
两人四目对视。
定格住。
“其实非常在意,在意透,当时说不缠着你就真不缠事情。”桑延眸色纯黑,喉结轻滑着,“想大老爷们儿那要面子干什呢。”
“就是直在遇到不好事情。”说到这,温以凡想想,“你上辈子是不是做什对不起事情,就比如――”
“比如什?”
“可能上辈子单身到七老八十,终于有个老大爷跟看对眼,结果新婚之夜时候,人老大爷跟你私奔。”温以凡合理猜测,“所以这辈子,就是来给你找不痛快。”
桑延沉默几秒,忽地笑:“你这是举
桑延:“不找做报道?你不是在跟这个新闻。”
温以凡瞅他:“哪有心情。”
桑延手臂放在她靠背上,指尖在其上轻敲,悠悠地开始翻旧账:“怎没有,之前房子烧,你不挺开心地去做报道?”
“……”温以凡又看向他伤口,嘀咕道,“情况不样。”
桑延自顾自笑会儿:“行,回家吧。”
“……”
桑延压根不擅长哄人,莫名还有种是自己把她弄哭感觉。他有些头疼,认认真真地给她擦掉眼泪:“行行行,他妈不疼。”
温以凡吸吸鼻子。
又过好几秒。
桑延盯着她红通通眼,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地哄句。
温以凡讷讷道:“本来就是问题。”
“跟你有什关系?”桑延抬手,轻蹭下她眼角,“是车兴德那个人渣问题。”
“……”
“你能为高兴下不?”桑延笑,“把那个人渣抓进去。”
是亲手,抓住你阴影。
温以凡动动唇。
话还没说出来,桑延扯下唇角,又道:“就这点破事儿,跟你计较那多年干什。”
那会儿年少气盛。
爱个人时候,能为她掏空心思,再三地低下头颅。却也会被她话语轻易击垮,从此寸步不入她世界,断得极为干脆。
明知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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