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去等电梯。
温以凡正对着他,半靠在墙上。在这安静氛围里,她莫名有点想说句矫情话:“桑延,你说你是不是爸爸派来对好?”
桑延抬睫,否认得很快:“不是。”
“……”
过两秒。
桑延捏下她指尖。
“现在跟当时不样。当时觉得很弱小,对什都无能为力。”温以凡慢慢道,“觉得反驳和诉说都没有用处,干脆保持沉默。”
因为没有任何依靠。
“但现在想做什都可以,也不用再看别人脸色。”温以凡说,“就像是爸没去世时候样,因为想做什他都支持。”
她抿唇,又道:“然后,现在有你。”
“别让自己日子过得将就,知道不?你人生还很长,”桑延碎发散落额前,侧着头对她说,“想做什,都不算迟。”
温以凡瞬间懂他话。
她动动唇,想说点什,在这刻却什都说不出来。
似乎也没定要她给出什回应,说完之后,桑延用力揉她脑袋:“听进去?”
温以凡讷讷点头:“嗯。”
真正哭缘由。
她高中所承受痛苦。
都似乎是以那天为序幕。
那天,他阿降,被人硬生生地折断翅膀。
……
他又闲散地补充:“自愿。”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温以凡极为确定,她又重新有依靠。
“现在是真觉得当新闻记者挺好,这些年精力全部都放在这上面,让现在放弃记者去做别,也不太甘心。”温以凡想想,笑起来,“但可以像你样。”
桑延喉结滑动着,看向她:“什?”
“你不是有个头牌副业吗?”温以凡认真说,“要之后哪天想继续跳舞,也可以把这当成副业。”
桑延笑:“也行。”
桑延:“行,那就回家。”
下车之后。
温以凡主动过去牵他手,轻声说:“桑延,刚跟你说都是实话。”
“嗯?”
“以前觉得,家里人因为觉得跳舞开销大,不让继续挑这事情很难以启齿,所以才跟所有人都撒谎。”温以凡说,“但现在觉得都没关系,所以才想主动告诉你。”
把车子开回小区,温以凡正打算下车,突然注意到桑延失神模样。她凑过去,往他面前晃晃手掌,问道:“你在想什?”
桑延回神,看她会儿:“温霜降。”
“嗯?”
“是打算直跟你走下去,才会跟你说这样话。”桑延对上她眼,模样改平时不正经,认真得过分,“除想找别对象,你想去做其他别什,都支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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