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重复遍:“――就应该明白。”
赵媛冬只低着头,像是愧疚到极致,觉得自己连掉眼泪资格都没有。
温以凡思绪有些飘,也没再说话。她看着眼前瘦弱憔悴女人,恍惚间,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事情。
考上南芜中
是不是不够好。
是不是点都不值得被爱。
“为什这个世界上,最该爱妈妈,”温以凡盯着眼前女人,眼角有点红,咬字不受控地重起来,“点都不爱。”
“……”赵媛冬眼泪还掉着,立刻否认,“不是,是因为……”
她话停在这。
“……”
“因为觉得,养这个事儿,确实也不是他们义务。”温以凡声音很平静,“他们确实没有那个必要,要对好。”
赵媛冬动动唇。
话还没出来,温以凡用力抿唇,又说:“但你,你让觉得非常难受。”
“……”
拿起面前水杯,温以凡抿口。
桌上静默半晌。
赵媛冬尾音发颤,似是憋很久,才鼓起勇气问出来:“阿降,那时候,他应该没对你做什吧……”
温以凡沉默着看着她,好会儿后才说:“这个问题应该怎回答。”
赵媛冬瞬间羞愧到说不出话来。
人在店外僵持片刻。
温以凡妥协,声音很轻:“会儿还有事情,可能聊不多长时间。”
赵媛冬忙道:“妈妈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这最近能谈话地方,就是温以凡刚出来这个咖啡厅。这回她挑个靠店内玻璃墙位置,边听着赵媛冬话,边心不在焉地盯着外头人来人往道路。
这多年,两母女交流少得可怜。
再解释不出多余话。
还能是因为什呢?
“知道。”温以凡敛敛情绪,神色很快就恢复自若,“没关系,你有新家庭嘛。是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
“……”
“在你把送到奶奶家时候,就应该明白。”温以凡觉得好笑,“在你多次不听话,多次为新家庭忽视,在跟你求救时候,依然选择遮住自己眼睛。”
“让直非常怀疑自己。”温以凡喃喃道,“为什呢,为什会这样。”
到底是为什。
比起,妈妈更爱别人孩子。
到底是差在哪里呢。
是不是做错什。
温以凡淡声说:“也已经过很久。”
“……”赵媛冬眼眶红,声音变得哽咽,“是妈妈对不起你…那会儿对你关心太少,以为有你大伯看着不会出什事情,是做不对……”
温以凡安静听着。
赵媛冬别过头擦掉眼泪:“妈妈不奢求你原谅,只想偶尔能见你面,行吗?”
看着她愧疚而痛苦模样,温以凡没立刻回答。她眼睫垂下,扯下唇角,慢慢地出声:“其实大伯家怎对,直也没觉得多难过。”
关系比陌生人还要尴尬。
寒暄好几句后,赵媛冬才小心翼翼地切入主题。
“阿降,你知道你大伯母和她弟弟事情吗?”
温以凡嗯声。
“也是,你做新闻……”赵媛冬勉强笑笑,“也没想过这车兴德是这样人,本来以为他只是没什本事,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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