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回头，不太介意他这个称呼，应道：“怎
？”
桑延随意问：“你有对象？”
不知道他为什问这个，但温以凡还是如实答：“没有。”
桑延抬睫，意有所指道：“那怎都拒绝？”
这事情其实跟桑延没有半点关系。
不论对方性格如何，成绩如何，长相如何，她都像是对待同
个人样。极为有耐心，不会伤对方
颜面，却拒绝得格外明确。
跟他样，却又不太样。
她骨子里同样骄傲，却跟他目中无人不同，温和到至极。
像个夺目，却又不显刺眼光芒所在。
某天下午，桑延跟同学打完球回到教室，想拿上钥匙回宿舍洗个澡。他刚走到门口，就见温以凡也刚回来，此时被个男生拦在门口说话。
少女却像是什都没听见，丝毫不受印象。
她站在舞蹈中央，穿着纯白裙子，浅色头发扎起来，露出光洁额头。周围是黑暗片，她只沉醉在舞蹈之中，丝毫不怯场，像个精致洋娃娃。
身上像是带光。
桑延也不太记得自己那会儿感受。
只知道，那晚上都只在等着晚会结束自己，似乎是多看那节目两眼。
乐舞动，每个节拍都踩在点上。
她脖颈高昂，像只骄傲白天鹅，在舞台上旋转。
完全没想过会见到这样画面，桑延盯着舞台，视野全被温以凡占据，完全挪不开半分。他喉结滑滑，渐渐将这幕与记忆中少女重叠上。
南芜中新生军训为期周，每年都安排在上学期期末考后。
地点在市里农科所。
但温以凡性格好，也觉得自己没有不能回答问题。她想说不能早恋，但又感觉这说显得有些模糊。想想，她干脆直接道：“没遇到喜欢人。”
少女声
桑延看几秒，没多久就收回视线，回到座位。
从抽屉里翻找到钥匙，不知怎，他却没急着走，仍然坐在原地。
过大半分钟，温以凡也走进教室。她穿着舞蹈练功服，外边套件外套。她走回位置上，似乎只是回来拿个饭卡，很快就打算往外走。
在这个时候，桑延忽然喊住她：“喂，学妹。”
两人位置靠得近，只隔个过道。
后来。
军训结束之后，因为这个节目，温以凡在年级里出名。不光是同年级学生，甚至还有高年级学长来找她要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是为何。
桑延先前完全没关注过这个女生，但从那次晚会之后，他发现自己每回都能很巧地撞上这些事情。他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温以凡好脾气地拒绝个又个人。
温以凡对待所有人都视同仁。
那次军训晚会，因为舞蹈生身份，温以凡也被老师硬拉去弄个节目。
当时是军训结束前天晚上，晚会气氛松懈，教官管得没有平时那严，开始让他们端正坐着，后来也没再管。
桑延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全程都在犯困，觉得无聊至极。他只盼着这晚会能赶紧结束，然后回宿舍去睡个觉。
直到温以凡出场。
因为同个班，可能是觉得光荣，坐在桑延周围同学十分捧场，发出各种鬼哭狼嚎。还有个大嗓门男生站起来，大吼声：“温以凡是17班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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