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江胖子又拉起衡南手,说给她看手相,女孩手指纤细又柔软,江胖子拉着她手指,把自己手腕上佛珠转过来:“上礼拜庙里求,正经小叶紫檀。”
衡南低着头瞥着,长而浓密睫毛垂着,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个怪胎。当初找兼职时候,这条街老板都面过她,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总是旷课打工,整个人钝得很,说话不应,不理人,点活气没有……
但是他说用就用,长得这漂亮,不用白不用。
“这佛珠带着小,倒衬你,你试试。”胖子说着,将那串佛珠从自己腕上滚到她手腕上,顺带着将那雪缎子似手背也摸过去。
“热吧小衡?早说给你开双份工资,你就是不肯。”
四十多岁光头是咖啡店老板,发茬子下面脖子上肉垒好几层,双向下眼,看着衬衣背后隐约透出黑色文胸搭扣。
他食指忽然被只冰凉手握住,原来是那女孩将手伸到背后,止住他动作。
这个女孩子,出身汗,手还是凉得像冰块似,不过让她这不声不响地捏着,倒是怪舒服,他也就顺着她,没再动弹。
女孩扭过身来,自顾自朝外走,摘下挂钩上绿色围裙,熟稔地挂在纤细脖颈上,走向柜台。
中在七到八点。上班老师、打卡学生都在这个时段涌入校园,九点以后,咖啡店几乎门可罗雀。
路上不再有人,店铺外发传单熊本熊玩偶缓慢地转身,弯腰,拉开门钻进店中,小心地跨过正在地上移动长条拖把。
拖地阿妹直起身,笑嘻嘻地打它屁股下,熊迟缓地捂着屁股,滑稽地慢跑几步,挤进狭小工作间。
咖啡馆是个迷你小店,只容四五张塑料桌子。工作间也很小,只是挤着摆张长条椅子,对面是员工存放个人物品铁皮柜子。
没吊顶屋顶管道狰狞密布,唯灯泡坏,仅高处排气扇转动着,透着点呛人白光。
衡南用冰凉手指推着,将那佛珠又给他直挺挺地滚回来。
胖子面色僵——
“叮咚。”
清脆迎客铃声响起,有客人进来,他只得松手,衡南立即抽回收手指尖,垂着
迎门光线,从下颌开始,慢慢落在她脸上,逐渐勾勒出张没什血色姝丽面孔。
双眼黑漆漆,如点墨,像千禧年流行过日式艳鬼娃偶。
胖子背着手,跟着女孩走出工作间。
拖地阿妹悄悄抬眼窥探。
她是乡镇女孩,脸上两坨冻红,不像衡南,个儿高又白。她知道衡南在店里,老板定会像牛皮糖样紧贴着衡南。
熊本熊慢慢地卸下头套。巨大头套之下是张巴掌大、瓷白脸,湿透头发丝黏在耳廓上。
她将背带卸下来,手臂钻到身后去拉拉服装拉链,贴到双微冷手。她陡然僵住。
那双手已经将拉链“滋啦”地拖下来。男人滑腻声音从背后响起:“你看看,要帮忙也不说声。顺手事情。”
人偶服装从两边滑落下去,盛夏时节,女孩仍旧穿着浅杏色棉麻长衫长裤,此时已被汗水打得透湿,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道弯曲腰线。
那只青色血管虬劲手,扯住长衫背后,有搭地没搭地轻轻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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