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问题?”李梦梦眼神茫然,眼泪无措地掉下来,痉挛地揪紧被子,“们家可没有精神病史。”
“上次报案时候,就告诉过你,李梦梦。”蒋胜有点指责地说,“让你配合们警方调查,你自己说是吃点药就行,还挂们同志电话。”
“……”李梦梦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到底是谁啊?凭什缠着?”
回头准备骂人,见到床前坐下男人,动作慢慢地敛敛,心不由得猛跳起来。
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精致里带着利落英气,闲闲坐定,膝上放着只本子,双眼睛看过来,冷淡得如寒玉。
而自己架着胳膊和腿大咧咧坐在病床上,妆也没化,骤然感到羞愤和劣势,不太自在地别过头去,顺顺头发。
蒋胜说:“李梦梦是吗?们是跟清河派出所交接特殊调查部门,麻烦你再讲讲遇到情况。”
李梦梦被送到医院时,满身是血,直在尖叫。据说身旁人说,当时她手里握着诊室里细长取卵针,而取卵针另端,就插在她自己大腿上。
摇着头:“跟她说那多没用干嘛?那种货色,已经废……”
盛君殊冷淡地笑,并不认同:“她还小。”
才二十岁。比起千年起起落落岁月,比起朝代更迭、人间悲欢离合如水流过,二十岁,确实还很小,还不知事,只看着眼前。
进病房,僵持得接近冰点气氛扑面而来。
盛君殊看眼不耐烦站在床边肖子烈,再看靠在床头、满脸怒容李梦梦。
小病房里光线明亮,两个男人紧挨着她坐着,李梦梦倒也放下心,瞳孔微缩,慢慢地咽口唾沫:“就是……就是上次那个……”
“那个老女人。她——”
当时,帘子“哗”地翻起,转瞬人影靠近,树皮样、带着块块红斑老女人,眼白森森,就同她脸贴脸。
李梦梦瑟瑟发抖:“她……她拿那根针使劲扎腿,边扎边骂,也听不懂骂什,……吓疯……直喊救命……”
但是,后来幺鸡告诉她,从外面看去,她直是自己中邪似在扎自己,拦都拦不住。护士当时就被吓得四散而逃。
他顿顿,走进门,坐在李梦梦床边凳子上,又给蒋胜拖把椅子,传音道:“你出去问陈瑶,这边给。”
肖子烈瞪过来。
盛君殊脸色微沉,睨眼门边。
少年像阵风样沉着脸地掠出门去。
李梦梦右边大腿、手臂都被白纱布重重包起来,手臂上扎着吊针,激动地按着病床前铃:“护士,护士,要休息,你们凭什让陌生人来骚扰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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