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不记得柜子里有这短裙子。
衡南垂下眼,百无聊赖地玩着他领带,好半天才答:“自己裁。”
差点忘,衡南本科是学服装设计。
“好。”盛君殊松开衡南脸,衡南也松他领带,把手揣回兜里。
郁百合站在身后,脸灿烂地送别他们:“玩得开心,晚点回来哟!”
裙子离膝盖还有好长段距离。料子也软,带点闪光,像睡衣材质,贴出臀部曲线,还,bao露出双白而修长腿。
以前他没看过师妹腿,这是第次;而且外面每个人都和他同时看见师妹腿,他不太习惯。
衡南手揣在宽大牛仔衣口袋里,疑惑地问:“怎?”
“没事。”盛君殊收回目光,抬起脸,就发现衡南涂老佛爷同款口红。
衡南皮肤极白,上口红便显眼,遑论是这有攻击性颜色;而且她涂得乱七八糟,不少擦在嘴唇外面,让人产生种不好臆测。
菲佣扒着她手臂,急切地在说什,她听不懂。
股腥热暖流,顺着腿蜿蜒而下。
她听见保镖吼声:“操你妈,流血!快送医院!”
*
太阳光照在栗色头发丝上,衡南粉绿色吊带裙外面松松套着破洞牛仔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罐倒地,摔得粉碎,李梦梦呜咽着,手脚并用地爬上橱柜,把拉开窗。
往下看去,夜色里只看到成片树顶,街上路灯发着小米似黄光。夜里冷风像刀子样刮在她脸上。
让这风吹,她清醒,也有些怕。
这里好高。往下看去,下面车都成米粒大小,头晕目眩。
她手脚冰凉地扶着窗框,慢慢地想要缩回去,背后忽然有股大力,将她把推下去。
其实今天并不是出来玩。
前几天吃早饭时候,郁百合给盛君殊建议,说“太太三个月没
盛君殊皱起眉,抽张纸,倒点水沾湿:“你过来,给你擦擦。”
衡南很不情愿地凑近,昂起脑袋,盛君殊扶着她后脑勺,顺着嘴唇轮廓擦过去:“怎不穿长裤?”
衡南昂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今天40℃。”
她曾经年四季都穿长衫长裤,那是因为被怨灵缠怕,不想把自己,bao露在外。现在身边有个阳炎体罩着,自然是想穿什穿什,何必再折磨自己。
盛君殊也知道自己失言,睫羽颤,顿顿:“这个裙子是哪里?”
因为起得早,她眼睛还眯着,手腕放下来时候,衣服往边歪,雪白肩膀露出来,她也没管。
吊带裙仅根带子,在肩膀上打个结,绷在平直锁骨上,半边悬空。
“衡南。”盛君殊在外面喊。
衡南“啪”地把梳子扣下,拉开抽屉,随便涂个深红色口红,出屋。
盛君殊目光落在吊带裙下缘,“……就这样出门?”
“咯咯咯咯,妈,妈,咯咯咯咯……”
黑漆漆马路迅速靠近,“砰——”,骨骼迸溅,四分五裂。
“啊……”
李梦梦平躺着,像溺水人漂浮在海面上,张大嘴,好半天才从嘴里溢出声破碎而痛苦呻-吟。
无神眼睛睁开,脸色煞白,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眼前左右,站着保镖和肥胖菲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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