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
“……算成吧。”
肖子烈疯:“到底成没成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盛君殊沉默,沉默好半天,无比艰难地说句:“责任在。”
不想这快坏事,幻境四面空间不稳,倾倒压合,将他挤在中间;天边现云层幻景,大团灰色云头,云头上隐约有金刚怒目、凶兽雄狮,朝他森森狞笑,耳边声调却更加明晰,几度打破空间稳定,他恍惚之下,下意识低头看。
入丹境受心念影响巨大,犹如高处走钢丝人本来心境平稳,低头看下面是万丈深渊,这还得?
他低头看,潋滟山水晕成团,视角如醉酒般紊乱,陌生而勾魂,再然后,快意凝成灰色云头立即千百倍扩大,汹涌而来,瞬间将他压倒淹没,蚕食鲸吞。
“……”
丹境结束瞬间,四目相对,衡南头次看见盛君殊沉静眼睛里,出现难以置信、惊慌和狼狈混杂情绪。
盛君殊精神过于紧绷,就像边做俯卧撑,边在脑算高难度数学题,哪边都顾不上,整个人感官麻木,像飘在半空中。入丹境,衡南开始还安静,哽下,眼泪掉出来,开始抽抽搭搭。
盛君殊顿下。大概是丹境诡谲,让人不太舒服。衡南日常喜欢哭,吃饭咬到嘴,都要哭场。这个地方陌生,受不哭,是正常,不能停步。
他在前面开道,初始走得稳妥谨慎,丹境也正常、稳定。不知道在丹境走多久,他恍然意识到耳边声音不太对,丹境迅速如万花筒旋转,逐渐脱离预测,他正挥刀遁地,猛然间地裂海现,凿穿口泉,浇他身。
盛君正紧锣密鼓背心法,梗下念错片。
衡南本来是在好好背那个拗口心法。
“喂?”
电话掐,他把手背在额头上,闭眼。
盛君殊自闭。
他给师妹打包票承诺“不会”,是因为按垚山术法,入丹境讲求是“行而不出”,
但她大脑已经转不动,容不得思考发生什,眼睛闭便沉入梦境。
半夜,衡南又被盛君殊叫醒,他脸色异常凝重,端杯热水,轻柔地哄她喝药。她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想到他那笃定地说“不会”,原来是这个不会,吞下胶囊,滑进被子里继续睡。
“嗡嗡——”手机震动,男人手立刻将它拿起来,熟悉声音传来:“师兄——”
“……”
“……丹境成吗,师兄?”
按她之前幻想,走完整个丹境,大概是边挨打边背书……为活命,也勉强能接受。
但是背着背着,不知哪里冲出河水,冷不丁淹没腿,她就有点蒙。再然后,她像是水中泡发种子,洪水越卷越高,沉沉压迫至心脏,种极其危险预感袭来,她停住,整个儿将心法抛到脑后。
她发誓她不是不背,只是想先停停,好奇地想看它能涨到哪儿,谁知刚停,浪花“咕噜”下子涌没发顶。
她没有背书机会,她被淹死在丹境里。
衡南这死,盛君殊就被个人困在凶险变幻丹境中。越是焦急万分,越是头脑空白,想不起来刚才背到哪里,好不容易接上前面,背诵速度瞬间快几个等级,他想速战速决,赶紧退出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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