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翻动,是门锁特写。盛君殊满意地熄灭屏幕,在桌下目光收回。
黎浚衣领翻出,纽扣崩开,正言不发地高脚杯里倒酒。
二楼开放式厨房,放置三个酒柜,倾斜放置成排红酒,外拦圈大理石吧台。
黎浚挟着酒杯晃晃:“来,盛总干杯。”
盛君殊其实不太想跟他干杯,但衡南看见不该看见人,就说明这趟他们定没白来。
她睫毛垂下:“师兄,在这家里看到过金耀兰。”
这句话,瞬间将他劝服。
盛君殊默然,片刻后,也在附在她耳边说什。
不过他说是“回房间,锁门,画符纸。”
微凉唇轻碰耳廓,衡南好像被蜜蜂叮样,捂住耳朵跑下楼。
“没纸。”
盛君殊摸,口袋里餐巾纸恰好用光,抿抿唇,左手按住衡南后脑勺往前带,拿自己袖子用力给她蹭蹭,擦得她往后躲,脸都皱起来。
“你这回又不怕?”
衡南怒气冲冲地挣出来:“又不是真,怕个屁。”
就因为是演出来,阴气全无,盛君殊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直坐到电闸拉、“鬼”都嚣张得自己走下楼来,他才疑惑地把手电筒打开。都这明显,还好意思说她。
两人默然无语,硝火味散尽,续不起来,各自分开。黎江带着黎沅下楼,盛君殊拍拍裤脚,弯腰捡起高跟鞋。
他靠过来,衡南只感觉道威压沉沉地扫过来,不敢抬头,接过鞋快速穿好。
楼梯上到处都是鸡血,无处落脚。盛君殊手带着风过来,衡南下意识地缩脸,发现他指尖挟着张纸巾。
衡南看盛君殊眼:“……”
他倒没有横眉怒目,也没有瞪眼,只是用种深思眼神盯着她看。
不知表面混乱下,还有什埋得更深内情。
盛君殊拿着酒杯沉吟:“你母亲……”
“干再说,干再说。”黎浚打断,心情很不好地自顾自仰头闷酒。
盛君殊垂睫,瞥眼琉璃杯里深红色液体。
他纯质阳炎体,五毒不侵,倒也不怕别人下药,就
衡南回到房间,踢掉鞋子,收到条短信,低头看:“回房间,锁门,画符纸。”
这跟他刚才说有什区别吗?
衡南反手锁上门,挠挠脖颈,右手刚绕过肩摸到背后拉链,又收到条短信:“拍照给。”
她叹声,裙子都没换,蹬蹬地走过去,手伸进他行李箱子里抽出张纸,趴在宽阔写字台上画符。
左边张伏鬼,右边张捉妖。
盛君殊看师妹虽然强词夺理,但活蹦乱跳,精神尚可,从另个层面上感觉到久违欣慰。
盛君殊推推衡南背,示意她下楼。黎浚留在楼梯上:“盛总留步。”
“这个家里有些事情……”黎浚哽咽下,“如果您不介意话,想跟您聊聊。”
盛君殊看向衡南,衡南扫他眼,眼里黑白分明。
盛君殊好像还想说什,她揪着他衣领将他拽过来,两人几乎额头贴着额头。
衡南对着前置摄像头擦拭脸颊,让他盯得毛骨悚然。
盛君殊真对女人感到费解:“被鬼拍下肩膀昏过去是谁?”
衡南滞下,眼里闪过丝恼意:“……你不要老提好不好。”
她把手伸出来。
“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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