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嗅到股浓郁酒气,又凑过去在他衣服上闻闻:“……你喝酒?”
震惊地仰头看过去。盛君殊面色如常,在她腰上扶把。衡南瞬间弹开。
不是她反应过度,她腰上很敏感,毫无征兆地碰下跟突然杀她没区别。盛君殊似乎被她这种行为刺激到,伸手捞,抓着她腰拖到眼前,衡南越挣扎越近,被金属皮带扣顶住胃。
她咻咻喘气,敌视地瞪着盛君殊,他还是扣着她不放,神情自若地注视过来:“没有。”
回答得缓慢而谨慎。
这张八百平米床更是像蹦床样松软,躺着仿佛在棉花上弹几弹。
辗转反侧会儿,她睫毛颤动,手机荧光照在额头上,她发出去几张照片后面,盛君殊回复个和蔼:/微笑脸
这人也太奇怪。
衡南按压心口,睡衣前襟被头发弄得有点潮湿。闭上眼睛,被楼梯间灰尘和鸡血混杂味道萦绕,扑倒黎沅时,她心跳几乎要挣脱胸膛,那种刺激感令她失神战栗。
她已失去双肩阳炎灵火,但是她没有失去对怨灵感知。
脏病去世,你们家谁在现场。”
“没有人在现场,是爸和姜秘书敛尸,你知道姜、姜秘书就是爸狗,爸让他埋、埋谁他埋谁,所以不怪哥怀疑爸……”他指指自己,“连,都忍不住怀疑爸。”
盛君殊又跟他干杯,黎浚开始喘气,呛咳,把扶住瓶身。
“不、不开。”
盛君殊心里有点得意。
她看会儿,在他这副琉璃般黑眼珠里看出丝游离味道,眉头松动:“你不会是——喝醉?”
疼痛并不是随机,只有怨灵出现在她身边,天书才会颤动。
这种感知肯定比从前更强。因为她感知时候,她同门师兄都还没有反应。
这种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阳炎体不在,房间里很冷。她抱着熊钻进被子里,无聊地裹成个粽子。
门被砰砰敲响,衡南心中动,跳下床,拉开锁栓给盛君殊开门。
盛君殊垂眼,反手啪嗒锁上门。
因为他从来没喝过这多酒,但是他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看字不散光,条理非常清晰。可见这件直存在于禁令中事物,对他来说也不构成任何威胁。
这说明什?说明他又不小心发掘出份潜力。
*
衡南洗完澡,抱着熊往床上倒。
黎家别墅客房,也是洛可可风格,连踢脚线都能做出几道花来,繁复水晶灯在她眯起眼睛里渐变成无数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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