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时，姜瑞正俯身，两人嘴唇相碰。
黎向巍同进来
护工说
两句话，护工又出门去。病房里剩他
个，姜行、姜瑞都不在，黎沅削半个苹果还摆在柜子上，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黎沅年纪小，脑子也单纯，是不可能像她哥哥样坐得住。黎向巍从枕下摸出手机，没再给盛君殊打电话，而是加紧联系加国方面，他在温哥华有处房产。
点滴滴滴落下，百叶窗避光。这是所安静奢侈私人医院，两栋建筑之间夹着个树影繁茂中庭院。
四季桂正在花期，风刮过来，桂子飘落如雨，只手指小心地从女孩漆黑发间摘出几枚滚落甜桂。
姜瑞捧着桂花，好奇地放在鼻子下闻闻，“好香啊。”
行事。
黎向巍听完，果然沉默，呼吸声杂乱而沉重。
“盛总，”他突然说，“
让姜行在帮办理手续，短期内，可能会赴加拿大。”
“你要移民？”盛君殊惊，“黎总，理解你心情，但短时间内不宜出境。难道你以为怨灵能被国界线拦住，到不外国人地盘？”
如果金耀兰死真同他有关，他贸然出境，表现出惹不起“躲”趋向，很可能会激怒怨灵，使她加快行动。简言之，越躲死得越早。
黎沅坐在高花坛边缘，脚晃晃，只脚小腿袜有点脱落，失落地看他：“今天要回公司吗？”
“最近很忙，还要帮爸办出境事。”姜瑞歉意地说，风吹乱他头发，无人庭院，舒适惬意，他揣着口袋，看向远方茂密树顶，“好想直呆在这里啊。”
“也是。”
姜瑞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里面包好两枚晶莹擦干车厘子：“喏，水果给你。”他露出口白牙，青涩温柔。
黎沅接过来看看，别过头笑，日头转过来，发丝落下几缕金光光。
黎向巍果然焦灼：“盛总，你可要帮帮，价格……”
“可以帮你。”盛君殊打断，“价格不是关键，关键是，需要你把所有隐瞒事情原原本本告诉。”
黎向巍那边没声音，似乎有别声音隐约传来，电话仓促挂断。
盛君殊看眼手机。
再有钱有势人，都最好不要当个病人。躺在病床上受人看护，就成砧板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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