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他头皮,嚼碎他舌头,让他慢慢死。”
“你做得很对。”衡南屏住呼吸不去闻她身上腐气,闭着眼睛称赞句。
二十年不说句实话,舌头留着也没用。平心而论,她觉得金耀兰不够狠,换成她……
衡南眼睛瞬间睁开,把阻住金耀兰伸向她脖子手:“这是姜瑞,你拿走也没用。”
怨鬼死死瞪
衡南睨着她,把姜瑞精元挂进自己领子里,借他温度压制天书。
金耀兰朝她走来,款款地,旗袍摆动。她到自己地盘,好像上油机器,不再发出“格格”僵动。
她背后是宝嘉丽玻璃橱窗,隐约可见人体模特轮廓,但店里黑灯。七点钟,商场打烊,走廊里只留下偏白应急灯。
高跟鞋发出诡异脆响:“你会通灵?”
会通灵,必是极阴体质,金耀兰对这副曾经和自己通灵身体异常有亲近感,也很有……兴趣:“你看到什……”
你太脆。
缺左胳膊金耀兰直挺挺地杵着,脸色铁青地用白眼看着她。
衡南不知道她在这青色脸上是怎看出“铁青”,但她能感觉到怨鬼生气,因为胸口天书震颤得凶猛,她也痛得扭曲。
“那,替你装回去。”衡南两腿打颤,反手撑着玻璃栏板站起来,步步靠近金耀兰。
衡南低头看看,把胳膊调整个向,往她肩膀靠。幸好,那胳膊像磁铁,“啪”地吸在肩膀上。
耳边风声作响,足下悬空。
那冰冷手抓着衡南肩膀,又改成掐着她脖子。
衡南颈动脉突突跳动,脖子后仰也甩不开这大力桎梏,只能反手用力拉开这条手臂。
力量猛地松,她好像拽断什,瞬间失去阻拦向前扑,脑门咚地撞在走廊边玻璃栏板上。
隔着玻璃,下面是悬空中庭,楼板之间挂着弯垂感恩节主题拉花,拉花上坠着火鸡装饰品和“onsale”小广告牌
衡南仰头睨着她,从某种角度看,这二人有种共通处。
比如习惯性地抬起尖尖下巴,还有嘴角讥诮冷笑。
“看到你和你老公性生活不和谐。”
金耀兰“碰”打在衡南背后栏板,商场装是抗震钢化玻璃,细密裂纹只是滋滋地蔓延开:“你闭嘴。”
她歪过头,白眼贴得近,还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树状红血丝,衡南马上闭眼。
金耀兰手五指张开,指甲毫无征兆地插向她双眼。
衡南身体记忆在大脑反应之前带着她后仰,她倒下去,手底还想抓住什,竟把拽断她颈前精元。
衡南再度跌坐在商场玻璃栏板上。尾椎骨卡在栏杆槛,剧痛,她眼泪飚出,脚趾蜷起。
再抬眼时,黑漆漆眼里生出些戾气。
“刚才应该把你火腿从后面扔下去。”
左手手掌印在玻璃栏板上,她慢慢抬头,睫毛轻颤。
从中庭上方俯瞰,棕色巨幅版画,卷发女人对镜梳妆,下面几盆棕榈。
她马上意识到这是哪里。
衡南看向右手,手上抓着根冻成冰火腿阿凡达色手臂,手腕上还挂着个荡悠悠玉镯子。
她下意识地想丢开,但是忍住,转过身,捋捋脸上头发,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把冰火腿递给眼前阴影:“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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