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另只手放在金耀兰天灵盖上。
“衡南!”盛君殊叫她,是不愿她坏规矩。
怨鬼不诛,折损福泽。
衡南却转过来警告地睨他:“谁收鬼,听谁。”
她抓着金耀兰头发提,怨灵登时化入虚空,兜里揣着盒眼影,她把虚空丢,眼影盒子扣上。
同样根绳,她在三秒内拽住它爬上楼板,金耀兰则用它勒断修长脖子。
“你没资格和比。”她手慢慢加力,“咔吧”下,像掰板状巧克力样掰下块,鲜血也如小溪顺着手臂留下,“因为活着,你死。”
不规则小块镜面翻转,倒映出吊顶上灯,微微转,折射出道光,光落在宝蓝旗袍之上,灼出个血洞。
怨灵惨叫后知后觉。衡南手腕翻飞得更快,折射出这道光越来越亮,剑剑毫不留情,道道焦黑血痕叠加在出现怨灵身上。
衡南曾经用是把桑剑,桑为剑,贵在轻盈,但很脆弱,她死后,桑剑被把火烧成灰烬。
向倒,丝毫不能倾过去。
“你在嘲笑?”怨灵平静地问,片刻,毫无征兆地朝衡南扑去。
衡南脑袋后仰。
盛君殊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攫住,险些站不住,浑身血液冲上头顶,又落下来。
好是镜子也被顺带推远去,没碰上。
盛君殊伸手抢夺,她立刻眼影丢进衣领,恰好斜着落在中间。
他要是想夺,必须把手伸进她领子去取,或者从下面掏。
入门之书上也写,对天下秽物,虚实相应,光为剑,棘为刀。
盛君殊低头。
他手上这把是棘刀。
师妹手上那个,当是光剑。
金耀兰抱着头蜷缩,半个身子浸泡在黑血里,像是融化雪人,只剩下孩子似小团,衡南“啪嗒”撂下镜子,伸出鞋尖挑起她盖在脸上长卷发,歪头看看:“脸给你留下。”
坏是衡南伸手揽,向后握住那枚尖角。
头顶只剩盏灯泡,刺眼光正照在她手上。破镜尖锐残缺,双手却苍白柔软,仿佛孱弱丝帛。
“衡南,手。”盛君殊以为她要借力站起来。但那绝对不是个好支撑,镜子会跑,尖锐碎片会割伤她手,他几乎恐吓地提醒。
但她双眸漆黑,置若罔闻。
金耀兰说她命换她来活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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