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很认真地听着，“嗯”
声。
“她
爱好很小众。”衡南睫毛微动，继续总结，“总是发这些摆拍照片，想炫耀或者吸引谁，因为她太孤独。可惜点赞人越来越少，最后没有。如果
是她同学，应该已经烦得把她屏蔽。”
衡南“咔哒”声锁屏。
“还有这个？”
“胶带。”
“胶带？”盛君殊看眼，他不信。照片上至少有五六十卷，花花绿绿，粘什
东西用得这多？
“做手账用胶带。”
“手账？”他倒知道做账。
“没让你翻，这是莎士比亚台词。让你看看照片。”盛君殊无奈地勾下嘴角，又看九宫格摆拍，“你说这是她写？”
盛君殊还以为是网上下载。
“对啊。”衡南说，“照片上有她水印。”
盛君殊果然在每张照片右下角看到孟恬姓名。
现在小姑娘，上大学都在干些什……
吃饭时候，盛君殊直在看孟恬朋友圈。
她黑色裙子把自己裸露皮肤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信教徒，朋友圈倒是完全敞开。
而且她很活跃，几乎每天都会发布2-3条动态。
“这都是在干什……”
他转过手机给衡南看，烫金笔在黑纸上写出几行花体英文。
增。
开始盛君殊不解这是什死法。去做过功课以后，他觉得这其中有些矛盾。
抑郁症病人死不是因为受到什冤屈，而是因为他们感受不到生活中快乐，好比得癌症难忍病痛样，活着对他们来说是种生理性折磨。
抑郁症病人不会变成怨灵。
因为当死亡都变成向往和解脱，哪还来不平之气？
或者手账是什破碎成渣东西，需要很多胶带。
“日记。”衡南,bao躁地换种说法，放下啃半鸡腿同时，也把将他手机夺过，“你影响吃饭。”
“对不起。”盛君殊满头是汗地缄口。
衡南开始自己翻，她觉得盛君殊压根找不到重点。
“孟恬家很有钱。”她总结，“收集这些漂亮但用不上东西，买就买这多，要很多零花钱。”
他越看越觉得疑非常诡异，充满他认识以外东西。
“这个呢？”盛君殊又让她看。
照片里依然颇多装饰，丝带，鲜花，黑红为基底，几根金色不知道什东西斜放着，色调暗沉。
“火漆。”衡南说，“在蜡烛上烤化，凝固以后封住信封。”
盛君殊微皱眉头，稍有些迷惑。
“练字。”衡南言简意赅。
照片摆拍得很文艺，羽毛笔斜放，色调复古，还附着大段英文文案，“你自己翻译下，英语很差。”
她沉着脸地拆开筷子。
她英语是真很差，高考英语都没及格，四级到现在还没过。
她现在明白，她是千年前人嘛。逼古人学英语人都该杀。
但凡真能形成怨灵，都不是因为单纯疾病困扰，夹杂着其他被忽视和隐藏因果。
他用种审视目光，再度看向沈莉。
“她不是在们寝室抑郁症。”沈莉冷笑，“她是来就告诉老师同学她是抑郁症。所以……”
“没有人可能,bao力她。们寝室，相处得相亲相爱，甚至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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