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装神弄鬼,老搞这事谁受得。
还坐两个小时车过来,坐得衡南都晕车。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眼师妹。
小鬼看见盛君殊双肩灵火,吓得倒退步,下撞在衡南身上,她提塑料袋似将它提起来放在旁边椅子上,摩挲下它光秃秃脑壳:“他看不见你。”
衡南说话时,却全程看着盛君殊,还冲他笑下。
“那个?”衡南下巴扬扬,指向入口牌子。
小鬼点下头。
原本寂静舞台上突然传来“咚”声巨响,人鬼立即看过去。
杂乱脚步声混合着男人嚎叫,混乱好会儿,四五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将个人按倒在舞台上。
那人仍在挣扎,衣服上塑料泡沫不住飘飞出来。
衡南眼里忽然沁出笑意,把手放在它天灵盖上,好像摸到块平滑石头,恶意地摩挲两下,几根柔软头发在掌中滚来滚去,就像石缝里长出来草。
黑窟窿上对小小眉毛,突然撇成八字,似乎满腹委屈。
“摸要给钱哇。”
它只比座椅高点,个“金土化肥”灰色编织袋倒着,侧边开出两个窟窿,钻出对胳膊。
编织袋破破烂烂开口盖住膝盖,青白色小腿上蹭满灰尘,只小脚丫踩在另只脚丫上。
。
衡南悄无声息地注视着那里,半晌,从座椅背后小心地探出张小小圆圆脸,惨白,两只眼睛是大大黑窟窿。
看到她瞬间,它又吓得蹲在座椅背后,毛发都竖立起来。
它有头发,稀疏几根黄褐色毛,
“出来。”
“……”盛君殊无言地扭回头。
“第次抬棺放剧院门口,第二次放花圈,好,现在直接装鬼,影响们客人,有完没完?”剧院老板边走边骂,“你这次也别怪,去到公安局吃牢饭吧。”
被铐住男人艰难地扭过身啐他,口方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剧院逼死人不赔偿,活该关门倒闭。”
“警察同志,你们听听。”老板把圆珠笔拍得啪啪作
蒋胜从腰上掏出银光闪闪东西,扯着嗓子恐吓:“不许动!再动拷你!”
那男人不动,但也马上就被拷住。
“走。”人被拽起来,踉跄着走。
是个四五十男人,身上披着掉半边白色床单,头上戴着假发,脸上夸张妆花得塌糊涂,真像鬼样,边走边不甘心地骂骂咧咧。
盛君殊拍拍袖子上鞋印,容色冷淡:“以讹传讹,容易自己吓自己,你们以后看清楚再打电话叫。”
衣衫褴褛小怨灵,咔嚓咔嚓地低下头,胆怯地看向衡南裙子上放着符纸。
衡南屈起手臂垫着,趴在前面椅背上,侧头懒懒地打量它:“不是所有鬼都杀。”
这是个冤鬼,还可往生极乐。
“你在这干什?”
“原来,总到这里看儿童剧。”它低下头绞着化肥袋子边角,“就在这里咯。”
那几根毛哆嗦几下。
“不出来,拿符纸杀你。”
座椅发出窸窣响声,只冰凉手握住衡南脚踝,衡南惊,迅速踢开狠狠跺几脚。
稚嫩惨叫声响起。
她低头看,小鬼举着弯折耷拉手指,从地上爬起来,昂起头,对硕大黑窟窿眼睛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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