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流言,小道消息,他永远都是最后个知道。
“没印象。”
说真,她当年心意都扑在他身上,其他琐事哪里挂过心。
“你看,你师姐也不知道。”盛君殊心里好受些,“多半是无稽之谈,以后别再提。”
衡南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细细思量道:“们住垚山,姽丘派住抚崖;垚山五座主峰,抚崖五座主峰;们收百十来弟子,姽丘派也收百十来弟子;们弟子借天书之力洗髓,得到阳炎灵火,姽丘派弟子借那颗珠子炼行尸,操控怨气……现在想想,除他们没有天书,还真是桩桩件件都学着们。”
“师父和姽丘当年真好过?”
盛君殊万万没想到师弟开局就扔过来个大雷:“……谁给你说?!”
这还编排上师父,“师父”两字出,他脑袋里嗡地下,背上汗都下来。
“不是你说随便聊聊嘛……”肖子烈忙翻过来,心虚地放低声音,“当时弟子私底下传有鼻子有眼,还以为你也知道呢。”
“……知道什?”
衡南在黑暗里扑哧笑。
盛君殊默下:“……你可以不这造作。”
“又怎?”肖子烈冷笑,“师兄你睡在对已婚夫妻旁边试试看?”
盛君殊声音隔着衡南飘过来,更平易近人,甚至含着点和白日不同促狭,“和你师姐做夫妻才几年?小时候们几个块睡大通铺睡多少次,也没见你这矜持。”
“……”
这小声说话,小得几乎有点不真切。
“想睡中间。”衡南已经往下遛躺在中间,被子拉,双眼睛闪闪地看他,“师兄,可以吗?还没跟子烈块睡过。”
她做二师姐时,肖子烈还是个小孩子,牵着她衣服角,想跟她起睡觉。
她曾经跟他说过,进内门就能住在起。不过还没等到他洗髓完毕入住青鹿崖,她就先死。
“……睡吧。”盛君殊停停,轻轻地按下枕头。
“就……天下玄学门派也不少,姽丘派干嘛总是跟们过不去,非要立志屠们山,灭们派,这不典型受情伤,无差别攻击弃妇嘛。”
这传言竟然能把死敌和师父牵块,盛君殊气得胸口痛:“谁传?!”
“知道谁传又怎样。”衡南幽幽地插话,“反正都死。”
盛君殊让她拿凉水泼,冷静下来。
“……你也听说过?”
盛君殊恍然:“记错,那时候还没你呢。”
“切。说好像是你儿子似。”肖子烈生气地翻个身,背对着他们。
他枕着胳膊,用拇指在地板上画圈,又挑起无声笑来,好长段时间没有这快活过。
“师兄,问你件事。”
“你说。”
他心里不太赞同,但他师兄妹几个彼此同长大,非兄弟姐妹而胜似兄弟姐妹,亲昵惯,不会遵着死板规矩。
盛君殊也躺下,慵懒地闭着眼,伸臂熄灯。衡南躺在中间,躺得十分放松。女性温柔香气,直萦绕在身旁。
肖子烈心跳砰砰,倒有些局促。脊梁骨在褥子上蹭来蹭去,窸窸窣窣。
“你身上是有虱子?”盛君殊想想,打破寂静,“聊会怎样。”
“好啊。”肖子烈又艰难地拧下,“太好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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