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白雪都有,师父还远吗
荒唐。
荒唐……
她才几岁?怎,怎能——
盛君殊在门外听会儿,竟给她叫得起反应,脸红到脖子根,尴尬地掉头就走。
他能闯进去吗?他不能。他们现在什都不是,连婚约都没有。
盛君殊绕过她,只是把床榻上刀把抽出来,吹吹刃,冷冷抛下句话:“改天赔你个新床。”
衡南看他眼,知趣地住步,柔顺地垂头:“师兄再见。”
盛君殊闭上门,关于处事,关于待人,盛君殊今天不想教育她,也暂时不想跟她计较。
他站在门口,刚回忆下自己行为,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声“师兄……”
他忙沿着窗户上那符纸往里看去。
示自己别无二心,也让她不要多心。
过会儿,衡南定住神,自己伸手按紧被子,手心里全是汗:“师兄,自己来吧。”
盛君殊默然无语地给她涂烫伤膏,手握住她脚踝,清凉药膏,借由少年指头,小心地敷盖在她小腿上。
衡南不吭声,只是屏住呼吸,巴巴地看着他。
几处烫出水泡,盖上药膏。还有红没起泡,手上剩点药膏,顺手抹在上面,揉两下,衡南脚背立刻紧张地绷紧,他猛然想起这是在幻境里,还是师兄妹关系,赶紧松开。
他差点想踹脚门警告,但这种事情让他撞破,万再把师妹吓得呆若木鸡,留下心理阴影怎办?
门窗闭紧,屋里有木桶,井里冰凉水,打上来,用竹瓢引着,解困。
有些难受,干脆放凉水洗个澡。
放冰冷气盘旋上来,吹动层层轻薄麻纱衣裳。瘦长手指向上合上系带,路压住领口。展起领子,系紧腰带。盛君殊眼睛闭着,根根分明睫毛垂着,脸上带着沐浴后洁疏冷。
他在塌上静坐片刻,心里狼狈,站起身,决定去浮游天地找师父。
奇怪,衡南休息,将床帐都放下来。还叫他做什?
可随即又是声,齿间咬什东西似,声音很含糊,又冰凉。
随即他明白过来,那不是在叫他回来。
账幔顺展地垂下来,恰是个白色投影屏,衣衫撩起来,细细截腰肢,五指闪,掌心压着在上面涂烫伤膏,臂弯屈起,形成个三角。不过涂姿势很奇怪。
半晌,睡伏下去,只纤细修长腿抬起来,在投屏上闪,胳膊拽着被子影子……然后腿又落下,声音渐起,是喊师兄,她从来没在床笫之间喊过师兄——声音很小,浓烈,又凉,蜜糖拉丝样拉长,淹没在轻轻喘息里。
腰上还有些,盛君殊撩起衣服看两眼,抬起头,恰好对上衡南眼睛,她惊下,避过眼去。
他把药膏往她怀里丢,淡道:“能够着地方就自己来吧。”
她腰上很敏感,碰不得,再摸就不得。
“谢谢师兄。”那双眼里光缓缓地熄,她也从那个瑟瑟发抖状态中抽回神来,眼睛里神回来,似乎还想说什——也许是想好诡辩理由,盛君殊已经抛下她去厨房,把洒掉水、歪掉锅、掉落满地碎瓷片全都处理掉。
待他出来,衡南坐在踏上,趿上鞋子,又换上那副令他厌恶善解人意镇静脸,站起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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