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什?”盛君殊用力捏着她手,力道很重,痛感拉回神智,“你和别人,师兄都信你。”
他沉静地看着她,近乎温柔地说:“但衡南,你要告诉,逃避没有用。”
衡南目光又颤抖着划过他面庞。
他压下心里阵阵疼,慢慢来吧,也不奢望次性到位。
转而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搁在床头柜上,“给你捡回来,好好配在身上,别随便乱丢。”
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盛君殊拉下领子,又拧拧袖子上水,忽然想到什,俯身,衡南下意识举着刀向里缩几下,眼睛黑黝黝,目光似受惊鸟。
“……忘问你。”盛君殊见她躲闪,勉力维持表面上平静,“你是不是很讨厌。如果是,此事另当别论。”
衡南懵下。
垂下眼,好半天,晕红生靥,极慢地摇摇头。
“你裙子谁撕?”
但出乎他意料,衡南表情却冷淡下去,并不高兴样子,眉梢眼角像结层霜花:“为什。”
盛君殊目光落在她身上,硬着头皮接:“……对你负责。”
衡南脸色迅速涨红,不知是羞,还是恼怒。
手将胸口衣服攥成团,雪白手背随着胸口剧烈起伏,她声线和目光却掩在怒意下面,出奇冷静,“师兄救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要你负责。”
话音未落,盛君殊太阳穴突突跳动,抓住双手拉,整个儿压上去,在少女颈侧上吮片刻。
。
衡南飞快地瞟他眼。
确实毫无避讳地盯着。
那抹永远也捕捉不住清明目光,正顺着她脖颈滑落,在她身上慢慢浅浅,拉出痕迹走遭。
她混乱想着,红云抑制不住地蔓到耳根。
衡南吃力地双手拎起牡棘刀,忙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师兄,你刀……”
“晚点来拿。”盛君殊已经走出门。
*
也不知道具体跳到哪日,但总归是深秋时节,银杏成熟。
凉爽夜晚,内门
衡南腿上凉,低头看,盛君殊两指正揭着脱线裙子角,她神情变,把将裙子拍下去,死死按着,脸上红褪尽。
盛君殊表情半晌没动:“你杀那个人?”
“……”
“为什不解释就往水里跳?”
“……师兄错。”衡南神色恍惚地咕哝,睫毛颤抖,开始咬自己右手拇指,手指让盛君殊把抽出来。
衡南两手腕都让他紧紧攥着,慌乱下挣出数道红印子。
刺激像针扎样,过载。
盛君殊放开她:“现在行吧?”
“…………”
“你不要推辞。”盛君殊已经破罐子破摔,近乎恶毒地扼杀她未出口话,把把刀塞进衡南手里,扶正,“已经违伦常。要你把眼睛剜掉,头砍掉,要听师兄话,来,自己选。”
“你去跟师父说。”盛君殊深思熟虑半天,终于开口,“让师父替们赐个婚吧。”
衡南像被惊雷击中,睁大眼睛看向他:“你说什。”
“找师父,给们,赐婚。”盛君殊耐心地拨下她额前湿发,瞳孔很黑,规整发丝神情异样专注,“听明白没?”
既然他是噩梦源头,干脆切由他来斩断。
直接早点定下来,省得衡南心不安……也省得他辩解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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