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砚这次总算看清这丫头,忍不住惊异道:“少……少爷,她长得太像……”
还没等他说完,直默默立着四少冷冷道:“闭嘴,去!备马,们立刻赶回京城。”
青砚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备马,即刻赶赴京城。
建城片晴空朗日,不过此时京城成家宅院里却阴云将至。
“大哥,这事兜不住,总得想个法子才能遮掩过去。”
饭,哄而散。
也许是看在今日丫头误打误撞,让薛家走财运面子上,王巧难得给丫头些好脸色,甚至吃饭时,烧碗肥厚烧肉,让丫头夹吃几块。
不过那小丫头也有眼色,除吃掉王巧夹那几块肉外,再没有伸过筷子讨人嫌。
待得第二日大早,王巧便精神抖索地梳头,上邻村几个帮佣起雇牛车,去成家祠堂帮工去。
薛胜见自家婆娘走,也觉得松口气,少婆娘念紧箍咒,打起铁来都轻盈许多。他虽然在后院铁铺里忙着活计顾不得前院,但并没有像王巧临走吩咐那样,给丫头拴上铁链,而是差使她去村头挖些带辣味大头菜来,好给他拌作下酒菜。
成家大爷书房里不见往日盘金拨银光景,昏暗烛光里,片愁云惨淡。
成家二爷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时不时抬眼看看大哥,等着成家掌事大爷成培丰发话。
半躺在软榻上成培丰猛吸口水烟,缓缓抬手,将水烟枪在脚边痰盂铜盆上重重敲敲,这才吐出烟气,紧缩着眉头道:“他们盛家丑事,没必要成家兜着,他家养出姑娘不要脸偷汉子私奔,不能连累们成家孩子们低头做不得人……老二,你明日早就写休书,将桂娘送回去,们成家跟盛家……刀两断!”
成家二爷成培年听这话,登时站起来,仪表堂堂脸涨得微红道:“大哥……你……你也得讲讲道理,就算盛家姑娘跟人跑,也轮不到……妻离子散啊!”
成培丰在丫鬟搀扶下终于坐起来,长叹口气,和缓地跟自己二弟说道:“培年啊,也知道你跟桂娘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定下金玉良缘。她呢,来成家这些年也算是恪守妇道,为你生下对儿女,也于心不忍。可是……盛家现在摊上是滔天大祸啊!你顾念着夫妻之情,但到官家那里,你也好,成家也罢,都算个屁!她盛香桥个黄毛丫头既然敢顶着慈宁王府婚约跟人私奔,就是将王府和官家脸都丢到阴沟里。你休桂娘,以后就算有滔天祸事,也轮不到咱们成
丫头临出门时,薛胜还恶狠狠道:“死丫头别歪心眼,想逃跑,上次逃走那娘们可是被村外野狼活活给咬死呢!”
这周遭乡村里有不少买来媳妇,村官里长们都心照不宣,村民彼此见也都有照应。
她个小姑娘家就算真跑,也跑不远,再说还要屋前屋后干活,用得着用铁链栓吗?
家里少王巧,丫头挨打骂也少些,那薛胜喝完酒总要睡上两个时辰,她领着痴痴傻笑大宝,在野花点缀田埂里挖野菜,难得片刻悠闲让小姑娘脸上终于泛起丝惬意。
她遥望着北方连绵远山,默默地想着什,却不知就在不远处林子里,有人在暗暗窥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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