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跪在地上半日盛宣禾终于开口道:“盛大人,起来吧,坐着说话。”
盛宣禾自知家教不严,女儿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自己就算掉百次
可是成天复已经推门大步离去,也不好再叫回。
他也懒得去管泼皮侄儿,赶紧让盛桂娘签和离休书才是正经。
等钱氏再去二房院里时,却发现盛桂娘大早收拾好几车行李箱子,带着陪嫁丫鬟婆子从自己院旁侧门出去,跟着成天复起回娘家盛府去……
再说成天复并未如他所说那般去外祖母家。接王府小厮送来书信后,他护送母亲,便骑马去城西处行馆。
入行馆之后,他将马鞭扔甩给小厮青砚,路大步流星穿过侍从重重回廊,来到内堂。
成天复恰好排行老四。
成培丰虽是成家掌家人,但懒管后宅小辈事情,更何况成天复是二房,自有父亲管教。
他也许久没见在外修学老四,印象里只当老四还是那个顽劣娃娃。
可是当身材高挑少年身雪白长衫入书房时,成培丰赫然发现,那个顽猴小子不知什时候已经悄然成半大青年光景。
他看着成天复还算有礼地鞠礼问安后,和缓道:“你学业未成,正是需要用功时候,你父亲事情,你还是莫要管。”
堂内缦帘重重放下,显得光线阴暗,不过成天复眼就看到大舅舅盛宣禾正趴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而慈宁王则坐在堂前高座上,闭眼捻动着手里串盘得发亮玉核桃串珠。
成天复走到大舅舅盛宣禾身旁,撩起长衫跪下问安时,那王爷才慢慢睁开眼道:“你在信中跟你舅舅说,你找到跟盛香桥长得模样小姑娘,可是真?”
成天复看看大舅舅,知道他定然是被王爷逼问,不得已才说出来,便道:“不敢说有十成相似,但足有七八分肖似。只是她并非大家闺秀,乃乡野人家童养媳而已。”
王爷直隐隐紧锁眉头似乎舒展开,开口道:“其他都不中要,这模样像才是最要紧。”
成天复看着大伯,坦然自若道:“这次回来,是因为外祖母偶感风寒身有不适,她思念着,所以大舅舅写书信,让回来探看她老人家。回来前,倒真不知侄儿父母有何不妥。”
成培丰晒笑下,正要打发侄儿时,成天复先开口:“慈宁王府世子爷这次也顺道跟回京城,待会,他也要与同前往探望外祖母,侄儿这便要出门去,不能陪大伯多聊,还请见谅……”
听世子爷居然要去盛家,成培丰再也扮不得云淡风轻,惊得胡子都弯翘起来,嗖地下站起来道:“你……你怎将世子爷也勾回来?这……这不是要命?你难道还不知你那表妹盛香桥干好事?”
成天复定定地看着大伯,似有嘲讽地笑道:“还真不知,也不知大伯从哪里听来闲话,荒诞之言却全当真!香桥表妹这几日偶感风寒,患病不得见人,也算不得什丢人事情,再过几日,便也就好,难道大伯因为道听途说,便去逼迫母亲与父亲和离?这才着实是家丑桩!”
成培丰眼睛微微眯紧,只觉得无知竖子在胡言乱语,压根不知那盛家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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