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冷笑着问道:“哦,你个闺阁贵女,府上是有什劳心事情,让你累得病不起?”
明眼人看便知,万岁对盛香桥殿前出丑不满。可这盛家嫡女也不知是愚钝还是脸皮厚,居然将万岁训斥给歪解成关心!这不,连万岁都给气乐呢!
殿下看热闹诸多人都忍不住去看盛大人反应。
而盛宣禾此时已经是出气无多,面如蜡纸。
听官家如此不留情面申斥,也要吓得花容失色,颤抖受教。
可是现在这位盛姑娘听此言,却微微抬起头,仿若什都不在乎般,神情坦荡地瞥眼高坐龙椅上老头子。
就是这瞥,让万岁心猛地抖——以前看这盛香桥这小姑娘,虽然肖似故人,不过脸庞眉眼形似而已,除最初让他产生些联想外,便越看越觉得不像。
可是今天这盛香桥状似无意瞥……真是像极斯人神态……若是当初她肯委身于他,那他们孙女也该像盛香桥这般大。
人上年岁,便觉得夜长觉少,幕夜睡不着时,总会想起些憾事来。如今还是正午白日,他却被个小姑娘眼神激得心内微微酸楚起来。
微微愣神功夫,天子雷霆震怒就有些接续不上。
田皇后倒是适时给万岁奉上茶盏,语调温婉道:“万岁,香桥这孩子自小在家里被娇宠惯,听说前些阵子不知为何大病场,这身子弱,也许失根基……便站得不稳。”
皇后番言语,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在“失根基”那里略微停顿下,叫知道内情人不得不产生联想,这“根基”为女孩家何物。
万岁也回过神来,怅然面色复又带些阴沉——此事干系皇家体面,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他又开口问道:“哦,病……不知是何病啊?”
就在这时,盛香桥开口,不过她并没有申述自己方才被人故意绊倒事情,而是脸感激涕零道:“启禀陛下,其实是臣女身子骨不争气,稍微劳累些,累得二圣费心,挂念着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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