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虽然执着旧梦月光,却并非昏聩贪色之人,所以盛香桥私奔风声若是传到陛下耳里,必然横生枝叶,便同意这小姑娘在寿宴时,献艺南戏锤舞,落落大方昭示人前。
不过没想到她会被人推得早早出来,被万岁差点以此为借口责罚殿上。
虽然得益于他点拨,这个小村姑插科打诨功力当真是超乎他预料,在天子面前也能临危不乱,居然这般顺风顺水地蒙混过去……她被人牙子拐前,是生长在何等人家里呢?
宫宴上如既往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只是躁动人心在富贵金汤里也是沉沉浮浮,各怀心事……
天寿宴之后,各府*员都带着自己官眷打道回府。
那丫头此时正眼角微挑地接受着旁坐着几个贵女奉承,完全是往常那副浅薄狂妄得愚蠢模样。
可是方才应对圣上说辞句句都对极万岁心思。般闺阁小姐,可想不出这种涉及朝纲之词啊!
无论是那武戏,还是她那段说辞,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而且她手……真是这段时间练习舞锤弄出来?
田佩蓉知道不管是不是,她都不好再拿这个说辞做筏子,不然岂不是暗讽万岁昏聩,被个小丫头蒙蔽?
想到这,她冷笑声,不再看那丫头——看来也只能另生法子……
盛香桥当然知道是有人故意。
不过方才万岁责问时若是照实说,就有推诿抵赖嫌疑,很容易扯皮造成把柄,所以她干脆连提都没提。
现在曹玉珊提起,她倒是颇有兴趣地问:“是谁不小心推?”
曹玉珊朝着斜侧边使眼色,小声道:“就是那个沈芳歇,没手欠,推你干嘛?”
盛香桥看过去,只看到个长得微宽脑门小姑娘,正坐在田佩蓉身边低低说着话。
盛宣禾进家门后,松官帽,甩长靴,捂着胸口要白姨娘端来护心丹,好好嚼咽几颗。
今晚他要在佛堂好好上香,感
而世子那边,与金廉元交好几个贵子乘着酒兴纷纷向世子道喜——未来世子妃多才多艺,得万岁褒奖,当真是佳人无双。
金廉元吊儿郎当地应付几句后,便跟坐在他身旁直沉默喝酒成四少道:“看看你表妹,竟然弄这哗众取宠东西,现在真是看她眼,都觉得闹眼睛!”
成天复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斜对面,正专心吃鱼小姑娘。
当初这小姑娘说她想活下去,他便给她稍微指引些方向。当听闻万岁喜欢看南戏时,这村姑说她以前被卖到过戏班子几日,学习过些皮毛,可以殿前献艺,顺便给自己养不好粗手找个正当理由。
成天复知道,盛香桥与戏子事情,若是寻不到正经名目,很难遮掩过去。
根据凝烟给她做功课,这个沈芳歇是田佩蓉外甥女。由此看,便知那推应该不是故意。
这沈芳歇为讨好姨母就拿盛香桥当投名状啊!
盛香桥微微笑,暗记下这个下黑手沈小姐,不再言语,与曹小姐同专心等待藩国海鲜鱼盘。
只是田佩蓉脸色不甚好,显然盛香桥方才乱舞金锤也完全打乱她章法。之前费心布局,又命人散步关于盛香桥流言蜚语竟然全不起作用!
想到这里,田佩蓉忍不住抬头看向盛香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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