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元有些日子没见自己这位御赐未婚妻,听闻她最近又跳井,又是闭门思过,时时闹出些幺蛾子,真不是个省油灯!
所以他实在是忍不住跟着好友成四起过来,顺便给这跋扈丫头些排头吃,别以为他真是个盖被吃屎窝囊废。
这小破鞋还算有些眼色,居然没像以前那般嚣张辩驳,只是规矩行礼。
想到她小小丫头居然跟个男戏子搅合到处,金世子还是说不出郁结,所以只半抬鼻,冷哼道:“听成小姐说,你现在可说不得,若是真有些气骨,就该说到做到,跳进去都干净!”
满京城娇媚女子,哪个不比破鞋强?金世子倒巴不得盛香桥跳井,他也落得清闲自在。
凝烟最近负责教假小姐写字。原先真小姐虽然不是什才女,可也能写得手看得过去楷书。所以假小姐也得学些装装样子。
可假小姐不过是个村姑,虽然勉强认识些字,写出来就难看,这让凝烟大伤脑筋。现在她出神地看着碑帖,显然是假作斯文,有些可笑。
“此乃当年京城探花柳鹤疏,为临盆妻子祈福而亲笔题写金刚经释义,因为笔力深厚遒劲,成碑后曾经为书院学子争相拓印临摹。”就在盛香桥看得入神时,身旁突然传来清冷声音。
盛香桥身子微微震,转头看时,才发现成四表哥不知什时候来到她身旁。
他并没有看向碑文,而是颇为探究地看向她道:“怎?对这个感兴趣?”
这等尊贵世子,盛香桥自问得罪不起,所以她也不打算应对,权当听不见,只半低着头,听着便是。
金廉元积攒满腹恶语,全打在棉花上,那盛香桥居然改应对之策,对他毫无回应,就算想热络吵上架都不可能。他顿觉得怪没意思,说几句,便冷场子。
盛香桥见世子爷排毒泻火完毕,便抬头对成天复说:“表哥,听闻今日素斋请名厨调理,有几道需要拿捏着火候吃,夫人们方才说,她们不急,只等流水尾席,让们小先吃。若是无事,便去流水宴那吃个头筹去。”
没等成四郎说话,金世子又冷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会吃起来。不过这素斋是给认捐居士吃,敢问你捐多少,就想去吃?”
盛香桥听到这里,倒是吃惊抬起头,终于正视着金世子道:“不是……姑母认筹吗?怎们小
盛香桥羞涩笑:“最近受祖母教诲,要在府里多养养性子,别都有些麻烦,只识字要来得简便些,凝烟说要给买些字帖,可也不知要练什,看这碑文上字俊,就多看看。”
她最近并没有再服用让声音嘶哑药,音调逐渐恢复,不过她总在人前走,说话音量也不大,声音就算慢慢发生变化,周围人也不会察觉。
听她这话,四表哥没有开口说什,他身后位倒是笑开,语气刻薄地调侃:“依着你笔力,临摹柳探花字,是不是有些揠苗助长啊?”
盛香桥闪目看,说话正是她未婚夫金世子。盛香桥半低下头,乖巧地给世子鞠礼问安。
说起来金世子虽然不似表哥那般玉树临风,但也算长得昂扬英俊,承袭金家特有浓眉俊目。这让世子爷在高贵出身以外有额外加持,在胭脂堆里厮混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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