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香桥听她这说,便扭头看过去。果然金世子金闪闪腰带上挂着只精致荷包,细细纳着颗颗圆润粉色珍珠,组成朵娇艳欲滴芍药。
看盛香桥直勾勾地盯着隔壁桌,又是脸凄怨,曹小姐误会,以为盛香桥在看未婚夫世子爷。
想到世子爷风流,曹玉珊同情心顿起,决定给新近手帕姐妹提个醒。
“盛小姐,你既然定婚,女儿节应该要绣荷包吧?绣好没有?”
高门闺女都是用这类针线活消磨光阴,马车上,轿子里也可以拿来解闷,所以盛香桥还真带着正在做手工活。听到曹玉珊问,她便转身让凝烟将她针线包拿来,取出绣半荷包给曹小姐看。
曹玉珊接过看时,嘴里素鸡差点掉在荷包上。
零嘴,只捐两。”
盛香桥微微顿:“就捐这点?”
当听说盛香桥捐十两时,曹玉珊用看着财神爷眼神打量她:“们这些未出嫁,哪来那多月钱?不过各自尽些诚心就是。寺僧们主要也是靠承着夫人们香火侍佛。听说田家小姐捐五两已经是大手笔。您果然是要做世子妃人,居然捐这多……哎呀,你是哪里不舒服?怎脸色这难看?”
盛香桥需要慢慢缓气才能止住满心疼痛。现在她笃定自己被蒙骗,居然真将张大银票这捐出去。
难怪方才那个捧着箱子小和尚不住地跟她念“阿弥托佛”,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盛小姐,你绣……是狗尾草?”她鼓着小胖脸,迟疑地问。
盛香桥微笑道:“是兰草,君子如兰,你看这个立意好不好?”
嗯……曹玉珊有些嘴拙。这立意当然甚好,可惜这绣工也太……粗犷些。而且金世子品德离空谷幽兰君子意境,也远点。
想到这,曹玉珊咽下素鸡道:“别怪没提醒你,你虽然还没成世子妃,可是眼巴巴地准备入府当侧妃人已经排成队……你看,世子爷现在带荷包精致不精致?”
她又压低声音道:“那荷包上珍珠,可都是南洋稀罕物,万岁爷曾经赏赐出去批,可名单里没有慈宁王府啊……”
成家四郎名不虚传,睚眦必报!他这是将乡路敲诈之仇、勒索月钱之恨并跟她结啊!
想到这,她忍不住再望向坐在旁边桌子表哥,玉人风采依旧,眼角眉梢都是英俊,只微笑着与友人谈笑风生。
可看在盛香桥眼里,当真不是什好货!
曹玉珊吃美味素斋之后,心情大好,话匣子也算彻底打开。她父亲主管内侍监,负责皇室吃喝拉撒。也算是个肥差,虽然官阶不入流,但小道消息却听很多。
譬如最近宫宴有谁参加,又有哪些轶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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