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桂娘满心憋屈,在成培年骂儿子时候彻底爆发:“你还好意思骂天复!若不是你德行有亏,犯下这等子腌臜事,儿子何必为自证清白,甘愿延考?”
听这话,田佩蓉眼泪瞬间掉下来,哽咽道:“盛大娘子,都是错,与成郎无关,你要骂就骂吧……””
盛宣禾都要伸手掏救心丹丸,若是可以,真想扑过去捂住妹妹嘴。
不过没等他伸手,老太君便出声呵斥女儿:“住口,你没能督导夫君修身养性,味放纵,让他做这等亏欠之事,连累儿子前程,你难道没错?”
田国舅看秦太君各打五十大板,有些摸不透她脉络,便试探问:“老太君,您意思……”
秦老太君冷哼声,缓缓道:“本朝虽有平妻先例,可那时开朝将军们为陛下江山安稳,抚恤新贵旧臣,不得不大展平衡,迎娶双娇。戏文里歌功颂德也是将军们旧妻识大体,懂大义,愿为万里江山天下太平割舍自己丈夫。可还真没听说过,哪个戏文里歌颂过妇人为替风流成性,酒后失德男人遮掩,娶大肚平妻进门,败坏家子门风!”
这话说得甚重,改先前大度。
田国舅猝不及防,被损得有些下不开台,又不得不压着火道:“老太君莫要生气,也知这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然而田家并非不知感恩之人,如今成家四郎也要恩科出仕,他年轻尚轻,得需历练,田家上下当竭尽全力,维护四郎周全……这多位嫡母,总要对份助力!盛大人在官场上也有个照应不是?要知道如今皇嗣传承不明,切不可太早高枕无忧,而无狡兔三窟之备啊!”
话虽然说得亲和,但是细细品,满是胁迫之意。
田贤钟官场浸染多年,恩威之道运用娴熟。秦老太君也好,盛桂娘也罢,皆是妇道人家,这辈子不过图儿女前程似锦,她们也老有依靠。至于盛家大小姐攀附慈宁王府,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
秦老太君道:“国舅爷,你儿女也大,都是有自己主意,您想效仿娥皇女英,也要看们两个女儿有没有姐妹场缘分……桂娘,你意思呢?”
因为侄女香桥番诠释,桂娘现在听到“娥皇女英”就犯恶心,加之回府之后,母亲跟她痛陈其中厉害,而儿子则敞开心扉与她说些不为人知陈年
万岁儿子那多,哪里非得轮上他慈宁王?就算太子不幸殁,难道皇后不会过继个嫡子到自己名下吗?
盛宣禾听这话,觉得正说在自己心坎上。田家如今风头正健,母亲万不可图口舌之快,就得罪田家啊!
这事儿,虽然是盛家占理,但是贸然闹到万岁跟前,就太不懂事儿,万岁年事已高,依然每夜秉烛批阅奏章,若是为这点儿女家事烦扰圣上,必定要被官家厌烦啊!
就在盛老爷想开口缓和气氛时,成天复抬手抱拳,淡淡地开口道:“多谢国舅替小辈着想。然家事未理顺,何以治国辅佑国君,小侄自认德行亏欠,还需修行,已经呈递延考顺条,暂不参加恩科。”
此话出,成培年先低叫出来:“你这孽子……你是疯?这大事不与人商量便自作主张?你可是状元之才!眼看便要朝临顶,岂可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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