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世子早就到茶楼,只不过几个小姑娘唧唧喳喳没有看到他而已。
方才他立在楼梯处,正好听见盛香桥跟掌柜杀价。这个刁钻小丫头,砍起价来跟市井贩子般油滑,只是从来不知她竟然是爱画之人,为副名不见经传画作,居然这舍得掏银子。
金廉元本就是个爱交际花钱金贵小爷,倒不觉得盛香桥这舍得花银子有什不妥。只不过对他这位未婚妻有些许意外。
他还以为她是个只知道打扮听戏肤浅女子,可是这几次见她,却觉得她书卷气渐浓。
既然她没有马车,他作为她未婚夫婿,
香兰有些不信,正想派丫鬟再去问问掌柜,这香桥花多少银子时候,得晴不耐烦道:“既然买,就赶快上车,还要去选布料呢!”
盛香桥抱着画卷皱眉道:“方才糕饼吃得有些撑,想躺下休息……要不你们先去买吧,反正祖母也给布料子,也不是很急切要买布。”
得晴翻个白眼:“你要回去,马车送你岂不是又要耽误时间?”
“不用坐车,反正这离府宅子也不远,跟丫鬟们走走,正好消化下……”
香兰倒是巴不得香桥不去,就祖母这次给那几块料子,老气得很,再美小姑娘也得穿老。到时候她买好看布料,正可以压着嫡姐头。
弄,连忙捧场恭维。
得晴嘴角含笑,得意地说:“也是听哥哥说,他跟那些同窗倒是经常来此处饮茶消遣。”
等品茶完毕,结账下楼上马车时候,香兰发现嫡姐香桥直迟迟没有下来,而且她身边丫鬟婆子,除凝烟外都被她支开来马车上取东西取,便有些奇怪地让身边丫鬟去看看。
不会,那丫鬟回来低低跟她说:“大小姐在跟掌柜讲价,要买刚才雅间里那幅字画。掌柜要四十两,大小姐杀杀价,还没杀下来呢……”
四十两!两个小姑娘虽然不是小街陋巷里贫家女,也着实被这价钱吓到。
想到这,她顾不上询问画卷价钱,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得晴起走。
香桥目送马车驶离,正要转身往回走,却跟迎面来人装个满怀。
待抬头看,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金世子。怪不得她身边丫鬟没有拦着他。
金世子明明食自己故意撞上来,可却恶人先告状,挑着浓眉低声道:“出门在外,也没个稳重样子,像什话?”
香桥知道跟这位讲不出道理,所以她后退步,朝着世子福福礼道:“这巧,在这碰到世子爷您。”
盛香桥这是疯吗?难道她被三两银子壶香茶冲昏头,以为自己沾染画室书香就成鉴画名家不成?
这时,盛香桥已经抱着卷起来画轴走出来,立在马车旁香兰和得晴又是倒抽口冷气,齐齐道:“你……居然买?”
香桥微微笑:“啊,看这画挺雅致,跟卧房帘幔很搭,就买下来,不贵,杀完价才两银子。”
她原本是想偷偷买下来,没想到香兰居然派丫鬟来催,被她看个正着。
其实这画是花费三十两银子买下来,若是时间宽裕,她还能跟掌柜再细杀杀价钱,可惜见那丫鬟探头探脑,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匆忙间只能倾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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