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管理铺子并非香兰妹妹臆想那般有趣。香桥原本也以为这不会太难,可真到铺子里,便是满头官司,简直有徒手堵河堤之感。
别不说,单是先前损耗那批药材就让人头痛。
胡掌柜原本是打定主意,贱价买那批发霉药材,可凭空掉下来个表小姐,张嘴就让他将那批药材全都销毁,也亏得她能说出来。
个涉世未深小姑娘,她知道柴米油盐贵吗?少爷将铺子交给这个小丫头手里,莫不是要破罐子破摔?
这般想来,掌柜连同伙计看见个半大丫头从马车上下来时,且须得些功夫,才能妥帖收拾眼角
眼看着新妇要入门,她若因为思念母亲,夜夜泪透枕褥岂不是要哭瞎眼儿?倒不如忙些,省胡思乱想。
就此以后,盛香桥每日上午去看药铺子,下午要跟着崔夫子学习功课,当真是忙成陀螺。
因为上次在姑母款待女眷时故意卖惨,盛香兰最后到底被父亲禁足,在嫡母入门前,也得跟着嫡姐同修习。
香兰不敢忤逆父亲,只能收起衣箱子,不再想着每日费心打扮交际,只乖乖跟着崔夫子学习。
她虽然知道表哥让嫡姐帮忙打理药铺子,但并不知表哥是要将两间铺子都给香桥隐情。
孺慕之情满溢于心,时竟不知说些什才好。
成天复倒是熟稔这个小财迷短处,笑笑,道:“明日让青砚领着你去铺子查看,外祖母说过让你学些庶务,再没有比打理铺子更锻炼人……你以后也可安心些,不必去烦忧自己前程。”
香桥知道成天复意思。他固然大方,肯舍两间铺子,但也是有安稳军心之意,让她每日事务满满,不再味想着逃跑。
毕竟有两间药铺子这样大肥肉坠着,般人都舍不得走。且不说他最后会不会给她房契,若是经营得宜,光是每年红利,就能讲她这个小叫花子撑得沟满壕平。
从掌控人心手段来说,成表哥比吝啬假爹要强上许多,可真是把舍得花钱好手。想着将来走上仕途,也必定人脉广布,官运通达啊!
可这也足够引起香兰妒忌之情,觉得既然都是表妹,表哥为何要厚此薄彼?于是也寻着机会到表哥书房里送补汤,透露出自己也想像姐姐那样,帮着表哥打理庶务,历练番。
成四倒没有驳香兰表妹面子,只给她账本,让她算账。
香兰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得有些模样,可是敲打算盘这样精细活还真不会,而且那些流水克扣看得人实在眼花,时间只算笔糊涂账。
这让来,成四表哥不必再说什,香兰就委屈难堪得捂着鼻子,哭跑着离开。
不过这几日,香桥看见妹妹香兰腰间也挂着个精巧小算盘,看样子妹妹立誓要头悬梁锥刺股,补上这门短缺才好。
既然这般,她当然不会推拒。
想要追查父亲当年案子底细,同时查找自己是否还有亲人在世,都需要大把钱银。每个月五两月钱实在不够。
虽然这两间药铺子如今有些经营不善,但毕竟是来钱大路,权看她自己有没有本事,吃得下这块大肥肉。
外祖母听说成天复居然让香桥表妹管铺子,只笑着说胡闹,可也没有阻拦香桥去管。
这孩子心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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