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赶紧招呼伙计将人架开,陪着笑脸道:“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老爷子病还没好,这抬来抬去岂不折腾?”
领头男子脸横丝肉:“少他妈废话!你们敢丧良心,卖发霉假药!如今爹吃得上吐下泻,人已经快不行,这最后口气,到底要咽在你们黑心药铺子里,好扯着你去衙门!”
胡掌柜也是心里暗暗叫苦,他乃是卖药老行当,那些受潮后毒性大药早就剔除啊,剩下虽然减药性,可吃起来也不会有什大碍,怎这老头躺在担架子上奄奄息,快要死光景呢?
可是人已经抬上门来,不应付走也不行,若是真闹到东家那里,他以次充
这想着,成大爷不待小厮搀扶,便个猫腰下马车,绕到后巷,撩起长袍跳跃着过满地泔水烂泥,来到后门处,推开门便轻巧地进去。
等他进去,后院子没人,前厅吵翻天,大约人都去看热闹。
成家大爷放下心来,领着小厮轻轻撩开前厅布帘子,终于可以可看到前厅热闹……
原来今天大早,店门板子还没有卸下来时候,便有人抬着担子哭闹着上药铺来闹。
苦主是临县户农户,说是在药铺子里抓副驱风寒汤药,病人是家里年近七十老人,刚开始不过是偶感风寒,有些咳嗽罢。
生意可不像读书那清净!
成培丰想到这,嘴里忍不住呵呵冷笑。
待他吩咐下去后,第二天不到卯时,就有他安插暗桩匆匆派人传信,说是药铺子出事儿!
听得成培丰有些惊讶——不是昨天才吩咐撒下草乌汁儿,怎今儿就成事?这……也太快些!
不过姓胡那小子贪财,压根不管药材好坏,这出事儿也是迟早!
可是吃从药铺抓来药后,居然是上吐下泻,最后出现脱水之症,请郎中好番针灸后,才勉强缓过口气儿来。
那郎中倒熬煮药渣查看,说是味道不对,再拿没有煎煮药包来,细细拔拉里面药材后,指着药材上细微霉点道:“这药是坏,不吃死人可真是万幸!”
这家子家老小是农庄里杀猪,儿子听这话,腰间别着刺刀就来药铺砸门讨说法。
伙计们要开门,胡掌柜气得连连摆手,直说不能开门,最后那儿子居然拎起自带板斧,将门板子给劈开。
现在那大家子抬着人进药铺子,拽着胡掌柜脖领子就要讨要说法。
成培丰心里惊,生怕如此让那掌柜生怯意,若是被他偷偷销毁大货,湮灭罪证,自己岂不是白白布置?
当下他顾不得漱洗早饭,只披件衣服,就匆匆要人备马出城去县下。派别人去,他嫌不中用,非得亲自去看看,必要时给侄儿加把柴草烈火,务必让侄儿引火烧身!
等到铺子门口时候,也才卯时刚过,街市上除卖炊饼豆花店面刚刚卸下门板,其他店铺都紧闭,街市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而药铺子那倒是开门,门口停着辆乡下牛车,看那阵仗似乎来不少人……
可惜这远远地看,不知店里情形,成培丰觉得不能过瘾,不过他对自家药铺子太熟稔,知道药铺子后面有方便入货后门,清早时通常是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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