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衙役便虎着脸指着盛家大姑娘道:“你!跟们去衙门走遭!”
成家大爷先前被盛香桥个小辈挤兑嘲讽,现在总算有种恶气尽出之感,抖着二郎腿,嘿嘿冷笑道:“盛大小姐,去衙司好好说说吧,要不要去给你表哥传个话,去衙司接你回来啊?”
个闺阁大姑娘,若是被差役带走在
这……大小姐难不成是故意陷害他?
他如溺亡之人,立刻张嘴乱咬道:“对啊!盛大小姐你前天不是看过?还是那药材不错呢!是听您准信,这才放心铺货!这药有没有毒,又是从哪来,您这掌事最清楚,跟这买货有什关系!”
盛香桥微微笑,回身看着成家大爷道:“成先生,您这真是来买醒酒汤?看您这般清醒,简直都能升堂断案啊!”
成家大爷笑开,捻着胡须道:“盛姑娘,这做买卖本就是男人事情,你说你个小姑娘……懂个什?该不会是被*商蒙骗,上有毒药材吧?要不要帮帮忙,替你寻你表哥来?”
那差役却不管这个,看着地上死人虎着脸道:“谁是铺子东家?既然吃死人,少不得跟们去衙司走趟!”
成培丰不过是顺口胡说,给自己找个路过借口,他这几日恨不得移魂秉仁药铺子,哪里顾得什祭日不祭日?
谁知道这小丫头跟个小狐狸似,竟然在这乱糟糟当口寻他言语错漏。
就在他瞪眼语迟当口,官差们已经走进来。领头看看屋里站着躺着,便问:“这是怎?哪个报案?”
跟进来成家小厮立刻扬声道:“回禀差官,这药铺好像售卖假药,吃坏人……哎呦喂,这……这人是死啦!”
看着担架上动不动老头,小厮立刻夸张大叫。
成家大爷叹口气道:“这铺子原本是家,不过成家分家,就此分给离府侄儿,现如今……是这位盛家大姑娘在掌事。”
说到这,他叹气道:“姑娘,会去公堂,也不知你能不能撑不住,别害怕,人家公爷问什,你就答什,可千万别嘴硬,不然话,是要掌嘴吃板子。”
吓唬完小姑娘,他瞟报案小厮眼。小厮冲着他使眼色。
方才在路上,他按照大爷吩咐,已经塞给衙役钱银,只让衙役们切从严从重来办。
衙役当时客气番也就收。天子脚下,虽然不能贪赃做冤案,但是若真有犯案,从严些也不是什难事,又能铁面秉公,又有银子拿自然是好。
不待小厮说完,胡掌柜已经开始大声喊冤,直说自己时受*商蒙蔽,误上受潮药材云云。
胡掌柜泪流满面地说:“天老爷明鉴,这……这些药受潮而已,晾晒干也就无碍,怎……怎会吃死人呢?”
成家大爷看戏架势十足,撩动长袍翘着二郎腿,坐在边悠哉道:“方才盛家姑娘可是说药材里有毒啊……还无碍?那老人家都咽气。这药铺子可脱不得干系。不过你个掌柜,上哪家药材,不都得管事东家说算?你就没给盛大姑娘看看药材?”
这慢悠悠句,顿时点醒胡掌柜。
对啊,方才盛大小姐领来人闻药便说什泡草乌水,简直是胡说八道啊!他可从来没有往药材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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