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这摸鱼,难免有被抓包时候。
这日,她练习完针灸。并提笔开始抄写书上遗书上药方,准备得空时候在秉仁药铺里
香桥原本以为崔夫人拿来,应该是夫人自己收藏读物,可在看到封面上那熟悉字体时候,接触手微微抖抖。
“夫子,您给是……”
崔夫人笑笑,带着怅惘留恋地摩挲着泛黄书皮,缓缓道:“这是位故人遗落在这里书。现在想来也没有还回去时候,既然你这孩子这般喜欢医道,也算是个有缘人。倒不如将这几本书赠给你,也免得这些个被压在书箱子里发霉。”
香桥沉默会儿,伸出纤细手指,轻轻放开书页。只见那书页角落处有行娟秀题字。——锦溪。
这是外祖母闺名……而那书上字,也跟外祖母寄来家书上字并无二致。
院冬休,也不必急着回去。
自己亲妹妹得晴对于学习毫无兴致,更愿意去细细钻研女红和裁剪衣衫。
难得来三个好学,他也愿意用空闲出来大把时间带带表弟表妹们,也免得崔夫人不在,两位表妹懈怠功课。
与跟表哥挨得近些香兰和书云不同,香桥选处靠后小桌,又将它挪挪,终于寻觅到隔着屏风挨着窗户绝佳位置,又从表哥书架上拿摞子圣贤诗集码放在桌子上,如同高高书山,隔绝别人视线。
盘踞如此可攻可守险要地形后,她便可以躲在书山之下,惬意地理理账本儿,写写自己儿时记下药单子。这些都是她小时背熟。隔多久都不会忘。
很显然,崔夫人收藏里竟然有外祖母当年编撰行医心得。不过再问崔夫人,她也简单地说是在宫里做女官时候,同伴赠书。
再问些别,崔夫人已经移开话题淡淡说道:“年头太久远事情,都记不得。大约都是相隔几年,离宫嫁人去。”
香桥知道外祖母曾经入宫为当今万岁诊治旧事。而崔夫人在年轻时也在宫中,若是因此与外祖母相熟,就是也是再自然不过事情。
无意中得到外祖母手札这让香桥如获至宝。尤其是书中有外祖母独到经络施针法,用心读上几遍,受益匪浅。
香桥从厨房里摸半颗冬瓜。放在自己小书箱里。无事时候便拿出来。用冬瓜练习针灸。不会儿功夫,冬瓜就能变成密密麻麻刺猬。
香桥年岁虽然不大。但平生已经有诸多遗憾。其中个遗憾便是与母亲分离得太早,还没有学会外祖母传下来银针丹药手艺,便从此颠沛流离。
如今清静下来,她最希望学习并不是那些圣人语录,而是希望能好好地修习医术。在那别人闻起来有些刺鼻药香里,总能勾起她与童年相通温暖回忆……
因为总是翻看从书局买来医书,有那几次被崔夫人看见,崔夫人便问她为何这般钻研医道?
香桥早就想好应答之词,说自己如今在帮成表哥看药铺,总要学些神农百草要义,才不会被店铺伙计们蒙骗。
崔夫人听觉得言之有理。又总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儿肖似极故人,想想之后,从自己带来十个书箱子里翻出三本泛黄医书用绢布包着送给香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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