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开口,王芙这时转脸冲着皇后脸难色道:“皇后娘娘,您最是知道家老爷,心效仿先皇圣明,就连先前乔家姐姐缠绵病榻多年,无法侍奉夫君,家中也不过只有妾而已。真是躬行节俭勤,刻不敢奢靡懈怠。前些日子只为添
可是没想到,这个王家娘子经过上次历练之后,仿若换个人似,怎激都不怒,这反而让沈夫人心里生气,执意要问到底。
王氏心里再次暗暗庆幸,她继女香桥竟然早就想到这个沈夫人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拿白氏事情激怒她,所以,也早给她必要应对之词。
直到沈氏咄咄逼人问个不停时,她心里默默念遍香桥教给她话,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听姑姐说夫人您最爱给人府宅添人,不是今日劝人娥皇女英再添个夫人,就是明日给别家府宅送去个美婢侍妾,如此为人热心,爱操劳本事最为人称道。您今日这般关心家姨娘病,可是担心怀着身孕,家老爷身边没人伺候?”
这话出,周围几个夫人没兜住,下子将嘴里茶水半喷出来,只能急急用袖子遮挡,才免在皇后面前失仪。
沈夫人压根没料到个外省来傻大姐竟然突然冒出这夹枪带棒捧杀之词。
王氏那白姨娘究竟是得什病。
王氏只笑着倾听,味点头,大有“姐姐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之势。
在别人看来,沈夫人说得那刻薄过分,王夫人却声不吭,未免太老实过头吧?
可当沈夫人问起白氏下落时,王芙却眉头微蹙,眼中含泪地说自己怀身孕后睡不安稳,总是失眠,然后煞有其事地念起郎中给她开药单。
这种四两拨千斤手法用得干脆,时叫人摸不透她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不过她以前在扬州陪着夫君做六品知县时,确是给夫君上司同僚,送不少貌美外室歌姬,这番长袖善舞,精于逢迎也打通夫君升迁之路。
只是现在入京城,每个府宅正室娘家都是名门望族,俱不是好惹,若是再用以前手段,就显得不入流。她为避免被夫人们排挤,才算收敛些。
现在她这点旧事被王夫人用种傻不愣登口吻径直抖落出来,真是叫她面上无光,时气得印堂发黑。
京城世家,其实或多或少都瞧不起外来户。从身边夫人偷笑样子看,她们应该老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当着她面说破而已。
既然王芙如此刻薄,那就别怪她多事,借着这话头,给他家买两房貌美侍妾送去,看那王芙怎安心养胎!
沈夫人被她扯得也拢不回话头,气得直接打断她碎碎念,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问妹妹你家妾室何在,妹妹为何总给扯些别,莫不是有什难言之隐?”
沈夫人压根不怕自己指使钱庄夫妻唆使白氏炸宅子事情露底。
来这事没有当场按住,再来告状就是污蔑。
二来,她巴不得王夫人自己泄露出盛家糟心乱事,若是让陛下知道,肯定要训诫盛宣禾治家不严,对他恶观感。
沈夫人原本料想这王芙没城府,心思浅,她又愤恨着自己几次三番给她下绊子,若是被她再连连逼问,定会在众人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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