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盛宣禾自觉可行,总算是想出法子,顿时长出口气。
成天复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会后道:“若是舅舅下定决心,那她便交给外甥处置,舅舅不必过问就是。”
盛宣禾来回踱步,想想说:“现在还不急,等皇后产子之后再说,若是皇子,你便立刻处置那丫头。”
成天复自然知道舅舅想骑在墙头观望心思,可是眼下慈宁王会给他观望时间吗?
所以成天复不得不提醒舅舅道:“你在等,王爷可不会等,无论皇后腹内龙珠是男是女,依着王爷心思,都不会希望降生。舅舅你若当断不断,恐怕以后牵涉会更大。”
,就能把他吓成这样?
等到回转盛家府门,盛香桥下车时,发现盛宣禾直在直勾勾看着自己。难道……慈宁王拿自己假身份事情胁迫盛宣禾什吗?
再说盛宣禾觉得这事儿若是再拖延,毕竟夜长梦多。可是,这件事情又不能同母亲商量,所以回到府后,他便找来外甥。
简单说下自己现在处境之后,盛宣禾急切地对成天复说道:“你当初跟说遇到个像香桥小姑娘时,曾经说过平息香桥私奔丑闻之后,可以对外宣称香桥得急病去世,然后打发这假货,就此无声息。那现在如此行事可还行?”
坐在对面成四听着舅舅话,飞快地看他眼,想想问:“人在舅舅府上,若是舅舅想好要跟慈宁王撕破脸,慈宁王就算想要阻拦,也来不及……只是舅舅要如何安置府上现在这个?”
盛宣禾依旧拿不定主意,迟疑道:“可若是皇后生下是女儿……”
成天复揉揉头穴,对舅舅道:“先不论皇后怀胎是男是女,大舅舅是不是忘,陛下依然健在,他端坐在龙椅上,正冷眼旁观着诸臣子呢!”
盛宣禾眨眨眼,缓缓又坐回到椅子上,缓缓道:“你虽然年少,但是思想老成,跟你私下深说些也无妨。如今陛下用人,让人甚是猜不到头脑。你就说这次盐税复查,如此重任,不交给老臣,却单单给你父亲。也不是说你父亲不能干……可是他真在盐税杂务上毫无历练啊!而另边,陛下抬举慈宁王心腹董长弓,又是封赏,又是加官进爵…
盛宣禾自私得冒出些歹毒话在舌尖转圈,到底没有说出来。他觉得外甥如此聪明世故,应当明自己想到法子——成天复江湖朋友那多,若想要个小孤女无声无息地消失,仿若没来这世上遭,岂不是太容易?
可外甥现在却装傻充愣地反问他,这……是逼着他亲口说出什伤天害理话来?
他并非邪佞之人,可已经被逼到这地步,竟有几分狗急跳墙窘迫,只能狠狠心,走到成天复面前,弯腰压低声音说:“若不想叫慈宁王在这上面做把柄,反制咱家,自然要处理得彻底些才好……你友人甚多,可有能做这事?”
听这话,成天复面色稍冷,看着舅舅道:“朋友虽然有些人不拘小节,赚钱来路有些不正,可并没有欺凌弱女,杀人越货之辈。”
盛宣禾使劲捂住外甥嘴,瞪眼教训道:“谁让你说‘杀人’二字?也没那个意思……实在不行,您弄艘船,也将她……运去南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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