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知晚下子就听懂。他努力深吸口气,平静问道:“父亲当年就算被人诬赖罪行是真,也不至于祸累妻族亲眷。为何外祖母家却遭此灭门横祸?”
成天复缓缓说:“你外祖母家当年虽然也吃些官司,被查抄家产,但并无太大关隘,打听到消息……似乎遭惹什仇家,夜惨遭悍匪灭门……”
听到这里,柳之晚腾地站起来,不敢相信瞪大饿眼睛,身体都在微微打颤,把死死捏住少年手,颤声问:“你说……可是真?”
她舅舅——总是喜欢抱着她买麦芽糖小舅舅,还有她舅母,大表哥,二表妹……在她无尽黑夜里给她安慰记忆里亲人们,竟然……被屠戮杀尽,早就不在人世?
她手指甲很用力,可是成天复任凭着小女孩死死捏着他手,他知道自己此时跟拐杖是样用处,用来支撑着面前这具羸弱身体不至于在听到噩耗时瘫软在地。
花高价买那副画……趁你不在房里时去看过。查查那画底细并不是特别难。而且你这阵子以来,不是直在别人口中套话,问询当年柳探花案子吗?柳探花当年与爱妻只有独女,名唤知晚,可惜她当年被家中仆人带走,下落不明……与你买画背面那个‘晚’字,倒是样。”
其实他原先也不敢确定,不过刚才在写下含有“知晚”名字诗句后,看着她反应,他才十拿九稳。
盛香桥,或者说应该是柳知晚沉默好久,她没想到成天复居然就这轻而易举地探查到她底细,也许,成天复直在怀疑她身份吧。
如今后悔自己不谨慎已经晚,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去做。
若是慈宁王、董长弓之流知悉她是当年冤死柳鹤疏女儿,必定不会容她,定会斩草除根!
小娘娘其实早就料想到亲人们可能遭遇不测,可真如此详实听到,那奔涌悲伤再次袭来。
看着少年缓慢,但肯定点头后,知晚拼命地咬着牙,突然抱住少年挺健腰,哇
想到这,再联想到盛宣禾突然希望她诈死事情,她面色苍白,盈盈双目里慢慢蓄满对未来无法掌控茫然,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虽然没有掉滴眼泪,却跟她躲在湖边树丛后哭时,是样让人心微微发疼……
成天复觉自己话让她误解,显得自己倒像是吓唬孤女恶霸般,于是道:“说这些不是为吓唬你。论起来,你也是逝去乔舅母外甥女,本也跟盛家有姻亲。盛家并非不懂知恩图报人家,你这些日子来对盛家帮衬甚多,自当力保全你后半生无虞,你放心,你身世除,无人知道。”
跟这位成表哥相处这久,她也知道少年并非会拿话诓人*诈之人。他向来都是做多,说得少。
所以她选择相信他话,缓缓点点头,同时说道:“……能请你帮找找外祖母家亲眷吗?他们似乎也在当年祸乱里被连累到。”
成天复早就去查找这女孩亲眷下落,可是他不确定她想听他解到事情,章家满门血腥含在嘴里转转,才迟疑道:“你亲人……大多离世,就算有还健在,也大都改名姓,无法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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