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君现在已经知道她真实身份,更知晓她过年才刚到十三岁,可不是女孩子正长时候吗?
老太太前些日子沉浸在丧子之痛里,懒理庶务,得亏这孩子能干,闷声不响地就将切都料理明白。
可是她并非盛家长女,论起出生月份,其实比香兰都小两个月,可却这般干练有担当。
看到故人血脉外孙女如此早熟,转脸再看自己庶出孙女那挑剔挖苦人样子,真是没眼看。
所以四下无人时候,秦老太君拉
不过就在他们俩往回跑,准备去晒谷场练拳时候,远远看见队马车朝着村西北方向而去。
知晚看见表哥停驻下来,凝神看着那车队,便问:“看上去不像是寻常人家。怎叶城除盛家,还有别大户?”
成天复缓缓道:“昔日叶城是先帝爷带着几位出生入死兄弟屯粮阔田之地,所以这里是有皇田,只是到陛下这代,不太常来。不过外祖母家,还有先皇后娘家陈家,都在叶城有祖田。陈家老宅子离这里倒是不远……”
知晚眨巴眼睛,立刻明白,这个陈家应该就是当今太子认下嫡母皇后娘家。想当年陈家先祖也是开国元勋,位列太庙功臣。
只是陈皇后过世,又没有留下血脉子嗣,陈家因着田皇后崛起,便日渐式微,不甚张扬。
院外喊人。
凝烟披着褂子睡眼朦胧地从耳房出来,看见青砚像看见鬼差勾魂:“天祖宗,这才什时辰便来唤人?”
青砚已经习惯,笑着道:“家公子向是这个时辰起来练拳,你们小姐说要跟着练,难道还要叫公子屈就时辰?”
就在这时,屋里已经有下地动静,知晚换上短袄和长裤,将头发用巾布包好后,便忙不迭地出来道:“已经起来,你们莫要多说话,这里屋宅挨得近,小心吵醒祖母她们。”
说着她便带着凝烟,跟着青砚起出宅院。
看着那车队情形,虽然没有挂出府宅旗子,但是看就是从京城里来大户,大约应该是陈家有人也回老宅子游玩吧……
知晚来不及多想,就跟表哥开始有模有样地练起拳来。
至此以后,她每日晨起后,都要随着表哥练习遭。因为起得太早,府里人都不知道。
只是香兰每次看见长姐每日午饭后哈欠连天样子,便嘲讽她惫懒,都不勤于修习崔夫子布置功课。
可是祖母却副心疼极样子,对知晚道:“好孩子,这些日子累坏你,京城里管家已经跟着押送家私货船回来,宅子里那些个杂事,尽交给他好,你正长个子,这睡不饱可耽误长身体啊!”
这里不像京城豪宅,有着平坦练武场。若是想要热身,便只能沿着踩得平坦田埂进行跑圈。
因为时间甚早,田里还没有干活农人,只有零星蛙鸣配着披着露珠青青禾苗。
成天复在前面跑,小知晚便跟在高大少年后面。得益于在薛家那几年当牛做马历练,知晚虽然跑得甚喘,却没有被落下太远。
等到村头大树时,她便学表哥样子,将腿儿搭在个矮歪脖树树杈上,开始热身压腿。
她年纪小,筋骨还没有长死,虽然按压得有些酸痛难忍,却依然有模有样地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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