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公府里出来时,沈芳歇气得直跺脚,跟母亲说道:“那个盛香桥难道是跟八字不合?怎哪里都有他身影。你说她明明是在乡下守孝,到底是什时候又跟婆家攀上交情?”
沈夫人也窝肚子火。从随着夫君入京以后,她自觉沈家变得家世显赫,夫君也官运亨通,按理说也该是顺心如意。
可是她每每跟这些勋爵世家里夫人交际时候,又总是不自觉地矮层,那些世家夫人言谈举止间对于外省官眷轻慢,真是越琢磨越憋火。
她原指望着女儿嫁入国公府以后,沈家便脱胎换骨,沾染世家贵气成为人上之人。
可没想到就算是在亲家眼里,其实也是低看着自己和女儿。听听今日国公夫人话,竟然暗示她回去教教女儿规矩!
,却是家里姨娘所生,记在国公夫人名下,所以老太太也没有多说什。
但是今日沈家母女在她府上耀武扬威地哄撵客人,实在过分!
等送盛家人去前厅吃饭时,老太太便叫自己儿媳妇国公夫人,不轻不重地点点她,待沈家新妇入门后,她得拿起当婆婆款儿,好好教教那沈家小姐规矩。
总不能让沈芳歇将沈家外省那种小门户刻薄家风带到孙家来,平白丢国公脸面。
这国公夫人也是把年岁,在生辰之日却受婆婆训,心里不免窝火,以至于再出来时,看见沈家母女,也有些面上见冷,不甚热情。
在她看来定是盛香桥搞鬼,指不定这死丫头在孙家太夫人面前如何搬弄是非,污蔑她们母女。
想到这,沈夫人深吸口气,宽慰女儿道:“说到底也不过是让你婆婆说你两句,都是自家人,不必往心里去。至于那个盛香桥,刚刚跟慈宁王府解婚书,她年龄那大,眼下都没有着落,盛家现在也没根基,你以为她能嫁到像你这样好人家里吗?自然是嫉妒你,故意使坏。”
沈芳歇觉得母亲话有道理,可是还不解恨,低声道:“非得亲眼看着盛香桥那死丫头嫁入腌臜人家里,日日受气才能解恨!”
沈夫人冷笑声:“她个女孩家,不好好学习个琴棋书画,偏弄什药石医术来跟人交际……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你以为她还会嫁入什好人家?”
不过被盛家人挤兑窝囊气,沈夫人自己其实也有些咽不下去。第二天,沈夫人在跟田佩蓉起参加茶会时候,别
她家可是高门显贵,祖上与先皇同耕田犁地,策马同行,家里子弟也都争气,在朝堂上几代屹立不倒。
说到底,要不是看在沈大人会做官,如今快要官至品,在政务上又对自家国公爷多有帮衬,她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像沈家这般根基偏薄人家,她可是半个眼都看不上,她家女儿就算同养在自己名下庶子相配,也是勉勉强强,只因为沈家这是高嫁,要巴结着孙家更上层楼。
既然当初是沈家巴结,她这个做婆婆更不会高看自己未来五儿媳。今日却因为她们对母子受婆婆气,自然言语间多有敲打。
沈夫人那玲珑人如何能听不出来?可为女儿将来在孙家日子好过,也只能强忍含笑听着,原先结下显赫亲家时得意忘形,顿时被生浇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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