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老太君惊异地又问句:“令祖父……是当年跟随先帝爷征讨戎人立下赫赫战功袁雷?”
袁明启发笑着道:“正是,只是祖父为人随性,不愿受朝堂拘束,待战事平定,便辞谢先帝爷封赏,回到家乡开牧场,当听说二弟迎娶乃是盛家外孙女时,父亲还十分高兴,直说祖父生前曾经说过盛家满门忠烈,二弟眼光不错呢。”
旁听
老太君话倒像是秤砣般,稳住盛桂娘心思。
结果运夜聘礼,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算看见袁家来人。
来者是袁光达大哥袁明启,也是黝黑皮肤,身形高健北方大汉。
他看见桂娘时,立刻抱拳行礼,同时呈递父亲亲笔书信,大概意思是,怕耽误小儿子婚期,所以命正在南方做生意大儿子先送来聘礼,他们夫妇二人定赶在婚礼前到达京城。
那书信字体苍劲,言语客气,看便是个有涵养体面之人所写。
于行那诓骗之语。
所以她连忙又让船行联系船只,都派往县下去,可是回来伙计估算下,还说船只不够。
没有办法,知晚连夜给京城相熟船行东家写信,请他们调拨船只。
因为李会长搞那套后,京外船都进不来,只有转入京城船行才能进入城外河埠头,也难怪初来乍到袁家借不到船。
然后她又亲自过跨院跟姑母说袁家事情,给姑母都下跳,赶紧放下手里绣活问:“居然条船都装不下?是他家来人太多,还是运来马牛羊?”
至于聘礼为何,为什这多船也装不下,答案也揭晓。
原来这大哥听说二弟要在京城置办家宅,但是连看几个都不满意,只说自己未婚妻特别喜欢江南水居风格宅院,所以身在江南他干脆大手笔,买套江南前朝大师旧宅,然后请专门工匠将整套宅院拆解,逐标记装箱,运送上船,路运到京城来。到时候只要挖地基再重新组装,便可将江南古风名家宅院丝不差移居到京城里来。
且不说买宅院价钱几何,就是这拆搬再装,所耗费钱银便不可计数。
袁家究竟是什人家?竟然是这等石崇王恺斗富大手笔!
就连见多识广老太君都感觉到有些大吃惊,赶紧请袁明启过询问,那袁明启才说到,他祖父乃是袁雷。
知晚摇摇头,表示都不是,就是字面上聘礼箱子太多而已。
这下盛桂娘有些坐不住,有心想找儿子问问那个袁光达究竟家底如何,可惜儿子出去宴饮还没有回府。
她叫得晴来问时,得晴也吓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自觉自己嫁妆丰厚,从来没有关心过袁光达家底,毕竟她也认定袁光达是贫寒子弟出身,若是老问岂不是有看轻未婚夫意思吗?
盛桂娘想来想去,便又奔去母亲院子,跟母亲说起袁家事情来。
秦老太君倒是沉得住气:“反正这个女婿是板上钉钉,定下来。他家底单薄些,便得由得晴帮衬,若是家境康健,富庶些,两个孩子将来日子更好,你这个做母亲也放心些,只要不是山匪盗贼人家就行,聘礼爱是什,是什,多少也是给两个孩子,你不要露出轻慢亲家心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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