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直没有怎说话太子妃倒是接话道:“哦?什叫斤重费?”
因为知晚表兄妹俩与东宫交情,从未展示在人前,所以像这等场合,她与太子妃也只作不熟样子。
不过现在眼看这皇后挑着陛下在时候发难,太子妃心疼这小姑娘,便适时喂话,免得她在陛下面前无法说出辩驳之词。
听太子妃这问,知晚便从容应答道:“就是船行新立规矩,每艘船除按月缴纳会费外,还要看货船运送货物多少,若是超过吃水线,要按斤数再缴纳额外斤数
这慈宁王妃故意在这样场合说事,是准备投靠到田皇后麾下,起对付成家表哥?
想到这,她坦然承认道:“确有这回事。”
坐在高王妃旁边董映珠很有眼色地喂话道:“陛下圣明,曾经有旨,杜绝船霸路霸叨扰民生。盛小姐你如此行事,未免太霸道些吧?岂不是不将陛下圣意放在眼里?”
她父亲董长弓刚刚复起被重用,而世子爷也解除婚约。董映珠知道自己成为世子妃已经指日可待,这些日子来倒是直讨好地跟在高王妃身旁,很有眼色高低。
可惜她对昔日盛妹妹就毫无当初挽着手臂,相赠玉环簪子情谊。
这个未来嫡孙倒是很看重,居然过来很有兴致地看看,并坐下饮杯茶水。
众家夫人很有眼色地说些京城新近趣闻,说给陛下听,只听得陛下笑吟吟。
不过陛下目光倒是很长久地停驻在盛家大姑娘身上,那目光与其说是惊艳,倒不如说是殷切怀念,也不知是想起谁。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眼长久不言语陛下,然后微微瞟眼坐在旁边高王妃。
高王妃正在讲城外趣闻,也不知怎,就将话题转到河埠头船行那里去。
知晚看着她这位差点成为入府姐妹董姐姐,微微笑:“董小姐懂得真多。”
皇后放下手里针线,脸正色道:“前些日子,朝堂上还因为河埠头事情,争吵个不休,据说是成将军执法严苛在……将船工打,如今看来,你们盛家倒是跟成将军行事脉相承,霸道得很啊!”
说完这话,她微微看向旁陛下。顺和帝耷拉着眼皮,微微沉吟下,然后抬眼看着那盛家小姑娘。
这话明显是要往成天复欺行霸市上引,吓得盛桂娘和王芙都是脸色变。
不过知晚趁着她俩说话前,倒是放下针线,施礼跪下道:“启禀二圣,人确是打,可并不是船行伙计动手,而是船行行会李会长派人来,要收缴家船上斤重费。两边时言语误会,就此争吵起来。”
“你们盛家虽然没有男子在朝为官,却威风不减,听说前些日子,盛大姑娘船行伙计还在河埠头打人……当真是招惹不起啊!”
皇后听这话,诧异地看向知晚,蹙眉道:“盛大小姐,此事当真?”
就连直心不在焉陛下听这话,都狐疑地看向柳知晚。
听高王妃发难,知晚倒是心里松,原来由头在这里。
相比较之下,与其拿理亏田家侄子发难,到真不如河埠头船务来名正言顺,而且这种陛下也在场合,坐实成天复纵容家眷耀武扬威,确是步箭双雕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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