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后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笑意,只眼含怒意道:“东宫那对都是养不熟!不是自己养大,就是你再用心对他,也隔着层山。他若不是有心防,为何会偷偷与盛家丫头私下往来,寻盛香桥那个蹩脚郎中偷偷给他诊病?”
她那个儿子,还以为瞒得巧妙,却不知本宫在行宫里安插眼线,早就知道他们之间往来。
田佩蓉见皇后动怒,连忙恭维道:“皇后娘娘算无遗漏,两只虾米,又能跳得多高!不过那丫头倒是机灵,发现店铺里耳目……”
这时,皇后娘娘才渐渐又有笑模样,冷笑道:“发现又如何?她拿人去审?看她写药方子算得什罪?那个丫头倒是有些小聪明,据说经常给京城府宅子里夫人小姐们瞧病,可
显然他是想看她先前写是什字。
知晚不动声色地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出声道:“你在干什?”
那伙计吓得浑身激灵,看是盛大小姐回来,连忙堆笑道:“小……小新来药铺子打杂,今日看小姐来配药,便想学得些配药方子,让自己上进些,还请小姐莫怪。”
知晚微微笑:“药房不是什机要大臣书房,也没有什机密,这些药方子原也是要给配药伙计看,你若想看,以后可以跟掌柜直接讨要。”
那伙计连连点头称是,然后低头走出去。
做儿女都会认定自己父母是天下第好人。
若是世子爷有天知道慈宁王真正面目,也不知是会跟慈宁王学坏,还是会继续做那个单纯玩乐世子爷?
知晚不再去想金世子事情,到自己药铺子之后,挑选药物,上称配重之后,便装入药箱子,准备上车离开药铺子。
今年开春时候,山东有几处地方大旱,粮食欠收。
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流民朝着京城富庶地方涌来,准备在入冬前来这里找营生,或者寻个落脚之处。
知晚停在桌前凝神看着那张垫纸,突然笑下,然后她想想,出来时若无其事地吩咐掌柜会派人煮粥之后,才又上马车走人。
方才那个拿着垫纸看伙计,趁着众人忙碌功夫,转身快步出药铺,到斜对面儿书画铺子里借着买纸功夫,偷偷与掌柜耳语几句。
不多时,盛香桥又来药铺子拿什药几经辗转,便已经传入宫中。
田皇后听到这些时,表情平静优雅。
田佩蓉脸敬佩地说道:“皇后娘娘真是算无遗漏,竟然早发现这盛家姑娘与太子暗中往来,更是想到借力打力妙计,若是可想不出来这样好法子。”
所以县下之处却涌入不少外地客,马车前行时候,怕撞到人,也变得慢些。
知晚看着有不少带着稚童讨饭女子,那些孩子面黄肌瘦,只饿得如猫儿样叫。
知晚看着那些孩子们,总会想起自己在人牙子窝里挨饿情形,顿时有些不忍看下去。
所以马车都已经快走出县城,她又吩咐马车转回去,准备回药铺子亲自吩咐店伙计在街口支上口大锅,里面熬制些稀粥,施给那些带着幼童女子热米汤喝。
可她回去入药房内门时,却看见个脸儿生伙计正迎光举着她先前写药方子时,吸墨用垫纸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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