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人再见,已经物是人非家破人亡,那种种心酸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
知晚也是热泪盈眶,不过舅舅如今病重,身体十分虚弱,不宜大喜大怒,所以她也是忍着心中激动,再给舅舅施针,帮助他恢复情绪。
而后两个人又拉着手,说起来这些年境况。不过知晚知道自己这面情况太过复杂,倒也没有多言,只是先听舅舅这些年遭遇。
这几日知晚熟读《伤寒论》,正好对伤寒遗症,颇有心得,等凝烟抓取药物之后,快火煎好给小舅舅服用。
快入夜时,那直昏迷不醒人也终于睁开眼。
当他睁开眼费力辨认四周,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时,只看到个粉雕玉砌小姑娘这样守着床边,眼中含泪看着他。
章韵礼刚恍惚从梦中醒来,意识辨析不清,竟以为这坐在床边儿是自己早已死去小妹,于是开口叫道:“安之,你来看。”
知晚知道他喊是自己母亲闺名,时激动拉拽住他摇摇晃晃手,低声说道:“小舅舅是,是晚晚。”
住那个少年,然后对知晚低声说道:“夫君如此病症已有两日,可是们没钱抓药,就算知道他得伤寒也束手无策。”
知晚冲她笑笑,坚毅地说道:“你放心,是绝不会让他死。”
等她施针后,又拿退烧膏药给他敷上,便叫侍卫过来用破庙门板做担架,将小舅舅抬到她药店里去。
可是抬到半时,知晚突然顿住,转身叫人将小舅舅抬到临镇客店中,然后写药单子,却让女子明天不要去自家药铺拿药,而是去临镇药店抓药。
前些日子,那个迎光看着她药单子小伙计太可疑。她为不打草惊蛇,只命人偷偷看着他,发现他去隔壁书画铺子,不知做是什勾当。只是第二日,那伙计居然没踪影,任谁都寻不到他。
章韵礼费力睁开烧得有些干涩眼睛,但时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大姑娘,跟记忆里那个总吵着自己要糖吃小娃娃联系在起。
知晚低声道:“您忘,当初您来京城看,给买个大肚子糖猪,说再吃便是猪儿样,当时哭,还生气地将糖猪塞到你棉袄里,结果这晚上功夫,蚂蚁爬得您满衣服都是……”
章韵礼如何能忘?当时他晨起时没有觉察,结果蚂蚁爬满身,唬得他当时将洗脸水全浇在自己身上。
这姑娘眉眼跟自己妹妹像极!她……她是当年那个被老仆带走便毫无音讯小皮孩子晚晚?
章韵礼时激动得哽咽,反手拉住外甥女手:“晚晚……你叫们好找啊!”
现在她给太子妃配药,其实用都不是药店里药,只能处处小心避忌,却又摸不清幕后之人路数。
毕竟这次幕后之人乃是皇后,就算太子知道是母后动手脚,也不能贸然去告状,弄不好就要得对母亲不孝之名,这对于储君来说是万万沾染不得恶名。
所谓投鼠忌器,应该就是眼前情形。
凝烟不明缘由,纳闷儿小姐为什舍近求远,不愿意用自家药铺药,不过小姐既然吩咐下来,她也只能照做。
伤寒症虽然棘手,但是如果舍得花银子用对药,也可以将人从鬼门关里拉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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